“有話直接說吧”,白玉蝶表情淡漠的說道。
白亦非冷冷道:“按照我送入宮中的藥草數量,韓王至少還需要三日才能清醒過來,而他現在清醒召我們入宮覲見,如果不是背後有隱藏的高手為他祛毒,那就是”
“你擅自停止用藥控制他”,說到這最後一句,白亦非手中凝聚著冰藍色的真氣,好像下一刻就會拍到白玉蝶的身上,白玉蝶道:“你們在將軍府的所作所為,我怎麼可能隨時知曉,至於你說我擅自停藥”
“呵呵”,她嗤笑一聲道:“早些日子,韓王命人換了一張雕紋木床放置於他的寢宮使用,結果這雕紋木床上附帶著一種草藥氣息,竟能夠逐漸分解我做出的幻藥”
白亦非一聽,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你沒有私下停藥,而是由於那雕紋木床的緣故才導致韓王清醒?”
白玉蝶道:“這雕紋木在被人尋到做成床之前,定然生長於草藥繁多的地方,其上所沾染的草木之氣種類繁多,出現一種剋制幻藥的型別也不足為奇”
此話講完,白玉蝶瞥了白亦非一眼道:“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
白亦非本來就因為之前將軍府的事兒抱有不滿,現在看她這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心中怒火升騰而起 ,手中原本凝聚的寒冰真氣最後匯聚於右手二指指尖,迅速在她背後點了三下,面目猙獰的冷聲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夜幕的損失也該讓你承擔,今夜你就好好反思一下”
被白亦非點了三下的白玉蝶,小臉兒頓時變得煞白,俏眉之上逐漸染上一絲寒霜,就連口中吐露的氣息也變得冰寒無比。
體內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攥緊了玉手,狹長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絲絲鮮血沿著指縫滴落而下。
白亦非望著那滴落的鮮血,忍不住舔了舔嘴,臉上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暗中隱匿的贏子軒看他這樣子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噁心,若是白亦非做些什麼過分的事兒,他就要出手了。
但好在白亦非瞥過了頭,冷冷道了一句“好好享受吧,我的表妹”,之後就消失在這座大殿,留下的只有陣陣寒風和佈滿冰霜的地面。
“撲通”
見白亦非離開,白玉蝶終於忍不住身上的冰冷與疼痛而蜷縮在一起,口中傳來陣陣痛苦的低吟。
贏子軒揮手將周圍布上一層真氣隔音區,輕輕摸了一下白玉蝶的脈搏後得出結論:脈搏速度緩慢而孱弱無力,體記憶體留的些許真氣被一股散發著寒冰的氣團攪的一團糟糕,心脈之處有一個黑點不斷散發著黑色的霧氣向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腐生”
贏子軒脫口而出,它連忙將白玉蝶的薄袖向上推了推,果然,原本如雪般的肌膚這會兒已經如同腐爛佈滿傷痕,但並非真正的腐爛,只是要承受腐爛般的痛苦。
想必應該是白亦非注入她體內的寒毒提前激發了她體內的蠱毒“腐生”。
感受到了身旁的熱量,白玉蝶下意識的攬住贏子軒的脖子鑽入了他的懷中,口中無意識的呢喃道:“冷,好痛苦啊!”
軟玉在懷這詞,這會兒還真的不適用,白玉蝶鑽入贏子軒懷中的那一刻,他就感覺自己抱著的彷彿是塊萬年不化的寒冰,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伸手輕撫一下佳人的額頭,滾燙的感覺和她身上的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著也要接近40度了吧?別給燒傻了”
輕嘆一口氣,贏子軒抱起白玉蝶將她放在床邊,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阻止體內的寒毒擴散,再加上蠱毒與高燒,她這會兒說是冰火毒三重天一點不過分。
“一個一個來吧,先祛除寒毒,然後壓制蠱毒,最後退燒,否則活下來也變成傻姑娘了”
贏子軒盤坐於白玉蝶的身後,雙手凝聚真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