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糧庫儲存的糧食,還有一些,是,是……”,他支支吾吾的沒敢繼續說。
王離是個急性子,見他這樣一腳將他踹到:“再磨嘰,小爺一刀颳了你”
“還有近二十萬是龔家的糧食”,廩人喊道。
“二十萬是龔家的?”,扶蘇倒吸一口涼氣,這糧食除了私吞它想不出其他任何的理由。這嶺南真是出了一個土皇帝,但眼下當務之急是賑濟災荒,救濟百姓,轉頭對著廩人說道,
“不管你是不是被迫的,現在我命你組建災民救濟點,放糧於百姓,再製作一些簡易的帳篷,讓百姓們先活下去,若你能做好這件事,本官從輕處置你,若你做不好,就別怪本官無情”,扶蘇盯著廩人說道。
廩人一聽還有贖罪的機會,當即跪地說道:“多謝大人,下官知曉救濟標準:勺起見粟米,無米人頭落。下官定不會讓大人失望”,說完,就趕忙離開這裡去準備賑災事宜。
扶蘇看了王離一眼,“你說,這龔泉若留守城內,一時之間我們還沒有辦法,但他敢做出出城請罪這種事,為何?”
王離沉默不言,但看著扶蘇那死死不放的眼神,只得說道:“或許,覺得公子溫文爾雅,欺負老實人吧”
“溫文爾雅?欺負老實人?”
“哈哈哈哈哈哈”,扶蘇一愣,旋即突然大笑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從雙眸中流淌而出,那笑聲迴盪在整個糧倉中,充滿對龔家的嘲諷,也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
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扶蘇擦了擦眼淚說道:“我說軒弟為何每次看我的眼神總有一絲擔憂,我一談儒學父王總是恨鐵不成鋼,原來原因在這裡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這龔家看看,讓這些的欺負大秦百姓的蛀蟲看看,父王的長子嬴扶蘇,到底是不是任人欺負的老實人”,扶蘇的語氣中第一次透露出殺意,讓站在一旁的王離都覺得周圍溫度低了幾分。
扶蘇朝著糧倉之外走去,王離緊隨其後問道:“殿下,現在我們去哪兒?”
扶蘇活動了下手指和脖子,噼裡啪啦的聲音從骨頭上傳來:“嶺南城大牢,本公子的拳頭早已飢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