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嬴政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站著的俊朗少年,一身白衣更襯托他出塵的氣質,嬴政站起身來,笑著走到他身前,擺了擺肩膀說道:“臭小子,終於回來了”。
贏子軒輕輕點頭道:“這不是為了給父王分憂,潛心隨師父學習嘛。”
“我看你是脫離了王宮的約束,在外邊灑脫的找不著家了吧”,嬴政還能不知道他心裡那點小心思,一語戳穿,贏子軒雖是第九子,但是嬴政總是能在他這裡感受到,自己身為一個正常父親能給予孩子的關心,不用像在其他子嗣面前拉著一張臉,故作深沉,僅憑藉這一點,對一個孤獨的王來說已經是珍貴不已。
贏子軒眼見被戳穿,笑嘻嘻的沒有反駁,接著說道:“父王,孩兒怎麼感覺王宮的戒備更加森嚴了?”。
聽聞贏子軒有疑惑,嬴政收斂了笑容,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拿起一卷密函,遞給贏子軒,看著嬴政那一臉陰沉的面容,贏子軒緩緩展開密函。
密函只有斷斷續續幾個字:呂,門客,千於府,下。
贏子軒瞳孔一縮,驚駭的看向嬴政,嬴政肅聲說道:“自今年年初,相國府便時不時會有大量馬車出入,對外宣稱是相國所做生意之物,經寡人的密衛探查,馬車所攜帶之物並非金銀器皿,而是泥土”
贏子軒沉聲說道:“看來是了,呂不韋廣收千名門客,挖出如此多的泥土,那相府的地下肯定大有文章,自年初開始發掘,現已入秋末,怕是已經成型”。
“前些日子,寡人在各個重要位置上安插了一些人才進行鍛鍊,怕是讓他覺得寡人分了他的部分權利,王宮戒備森嚴其實也是呂相,打著增強王宮戒備的名頭,做給寡人看而已”嬴政有些無奈的說道。
“至於對寡人動手,現在他還沒那個膽子”,嬴政不屑的說說道。
啊對對對,呂不韋現在是沒有那個膽子,但是未來的嫪毐有啊,嫪毐死後呂不韋狗急跳牆,不敢殺你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我的父王呀,您可長點心吧,這兩逼人那就是一丘之貉,心中有個勞什子君臣之道。”,贏子軒心中苦笑,隨即便說道,
“父王,現在這種局勢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身邊沒高手可如何護您周全?光呂相手中執掌的羅網就高手無數,萬一他不顧這君臣之情,對您出手……”,剩下的話贏子軒沒有繼續說下去,嬴政也自然明白,隨即一嘆氣,他自然也明白身邊有一高手的重要性,但是都被呂不韋拉去當門客了,他能怎麼辦?
贏子軒突然想到一個人,開口說道:“父王,您知道羅網天字一等殺手,黑白玄翦的動向嗎?”
聽著他突然提到黑白玄翦,嬴政微微一愣,隨即揮了揮手,一道身著黑甲,腰間一長一短兩柄劍懸掛的人影出現在二人面前,來者精神飽滿,魁梧結實,單膝跪地對嬴政喊道:“王上。”
又對著贏子軒一拜,“九公子。”
“這是寡人影密衛的統領,章邯”,嬴政解釋道,絲毫沒有擔心被贏子軒知道。
“章邯,把有關黑白玄翦的資訊說一下。”
章邯應了一聲,說道:“羅網天字一等殺手:黑白玄翦,加入羅網之前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盜,隸屬於‘越王八劍’之一,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魏國,之後便失去了有關他的訊息,但是魏國的高層近半年來慘遭刺殺,很有可能是黑白玄翦所為,其目的未知。”
“驚鯢呢?”贏子軒又問道。
“同為天字一等殺手,‘越王八劍’之一的驚鯢,近期並未發現離開咸陽的蹤跡”
時間錯開這樣便好,一個接著一個來,只要鋤頭挖的好,絲毫不耽誤撬呂不韋的牆角。待章邯退至一旁,贏子軒對著嬴政一拜,請求道:“父王,孩兒想去一趟魏國”
“魏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