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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堂主,這位鍾離客卿現在在哪裡啊?”
“誒?鍾離客卿嗎?現在估計在聽雲先生唱戲吧。”
“聽戲嗎?倒也不錯,那我就先告辭了。”
“砂金,慢走哦~”
......
戲臺前,人群已經聚集了不少。
幸好砂金來得早,否則可能就要站著欣賞演出了。
“這位小友,請問你旁邊的座位是空的嗎?”一個聲音問道。
砂金抬頭一看,只見來人擁有一頭烏黑的長髮,直垂至腰際,自然地垂落,給人一種沉穩而內斂的氣質。
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棵歷經風雨卻始終屹立不倒的古老松樹。
他身著一件黑褐色的長袍,袍上繡有複雜的金色花紋,每一道花紋都似乎在講述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如同歲月打磨的堅石。
儘管看起來不到三十歲,卻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的成熟感。
“請隨意。”砂金友好地示意。
“多謝。”來人坐下後,自我介紹道。
“在下鍾離,還未請教小友的名諱。”
鍾離?
砂金心中一驚。
“莫非閣下就是往生堂的鐘離客卿?”
“正是。”
“幸會幸會,我是砂金。今天剛從胡堂主那裡得到一副石珀製成的棺材,打聽後才知道是您製作的。”
“石珀棺材?”
鍾離沉思片刻。
“如果我沒記錯,那應該是購買往生堂服務時贈送的。”
砂金察覺到鍾離話中有話,卻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反正人生終有一死,提前準備也沒什麼不好。”
“這倒也是。”
鍾離點頭贊同。
就在這時,戲臺的帷幕緩緩拉開,一位和胡桃年紀相仿的小女孩站在舞臺中央。
她的歌聲悽美動人,每一句都充滿了情感。
“可嘆~”
“秋鴻折單復難雙~”
“痴人痴怨恨迷狂~”
......
“因果紅塵渺渺~”
“煙消~”
觀眾的掌聲如雷,讚歎聲此起彼伏。
“唱得太好了!”
“是啊,不愧是雲先生!”
砂金鼓掌之餘,轉向鍾離問道:“鍾離先生覺得這曲戲如何?”
“雲先生的基本功紮實,今天的表演也是她的正常水平,令人回味無窮。”鍾離評價道。
“不不不,鍾離先生,我指的是這戲曲本身。”
砂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深意,他的目光透過墨鏡,讓人難以捉摸。
“曲裡那個女孩真的是自願的嗎?如今璃月的分化嚴重,許多邊陲小村僅靠打獵勉強維持生計,而邊境盜寶團、愚人眾等勢力橫行霸道。”
“據我所知,璃月六成的經濟命脈掌握在璃月七星手中。”
砂金繼續說道。
“恐怕,那個小女孩是被那些無知的村民們一步步推向了深淵。”
鍾離輕輕抿了一口茶,沉吟道:“小友的話,鍾某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