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的掌控。
如此親密的觸碰讓她感覺到噁心又羞辱,彷彿她方才所說的所有都是笑話。
她正拼命掙扎間,聽見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那日,到底是誰為你解的毒。”
衛南燻的雙眸微睜,動作有一絲停頓,他是什麼意思?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就是這麼細小的反應也被裴聿衍給捕捉到了,他本就只是一個懷疑,看到她的震驚與訝異,心中的疑惑就成了九成的確信。
“果然是真的,從你回來孤就發現了,你的衣裙換過。若真是姑母救你,為何要替你換衣,還特意選了幾乎一樣的衣裳,是為了遮掩什麼?為何那日你的走動似有不便。”
裴聿衍擁著她的雙臂愈發收緊,貼著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逼問。
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沾染了一般。
“你不是說不與人為妾?不還是成親前與人苟且了?”
就連織夏都沒發現她的衣裳換了,他只與她見了一面,竟然注意到了?他到底盯著她看了多久……
衛南燻感覺到了從未有的羞辱與恐懼,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她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牙關甚至在打著寒戰。
她沒說話,直到裴聿衍的耐心不夠,手上的動作更用力時,她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來。
“他與你不一樣。”
短短的六個字,聲音很輕,卻直直地紮在了裴聿衍的心口。
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她憑什麼寧可委身他人,也不願意從了他。
這是裴聿衍此生,頭次嚐到了失敗與得不到的滋味。
他的目光落在那纖細輕輕一掐就會斷的脖頸上,他可以隨時殺了她。
但他不想,殺了有什麼意思,他要讓她後悔讓她心甘情願地跪伏在他身下。
不等裴聿衍再有什麼行動,院門外傳來一聲壓低的聲音:“殿下,前院有人尋您。”
他以為是衛家人找他,頭也不回道:“不見。”
外頭的聲音停了會,才大著膽子又喚了聲:“殿下,是西北王世子,說是尋您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