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見了,還觸碰了,幾乎擁有過。
他如何還能忍得了。
可很快又聽到她的一聲低吟,那是帶著些許難耐的聲音。
“很難受麼?”
小姑娘搖了搖頭,像是分享什麼好東西般,突然拔高聲音扭過頭來,興奮地道:“好喝,葡萄酒很好喝的。”
而後她就看見了他,驀地一愣,像是在確認眼前的人是誰。
她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目光變得迷茫和無措起來,別看她還能好好說話,實則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行為都是憑藉本能。
像是認出了裴寂,她猛地站起身想要往後退。
卻忘了自己喝多了事,起身太急,整個人一個踉蹌,便往旁邊歪去。
裴寂長臂一攬,小姑娘就穩穩當當地被他撈回了懷裡。
抱到她的那一刻,感覺到懷裡真實的存在感,多日的相思與夜不能寐,全都得到了救贖。
她的唇殷紅水亮亮的,讓他的雙眸跟著黯了黯。
喉結上下顫了顫:“這麼好喝,怎麼不喊我一塊。”
衛南燻似乎是被自己嚇著了,撫著胸口小口的抽氣,聽到他的話,嘴巴撅了起來。
竟是伸手在他臉頰上掐了一下。
小姑娘已經醉了,手上根本就沒勁兒,說是捏還不如說是輕撫更恰當。
裴寂長這麼大,除了幼時嬤嬤照顧他起居外,再無人敢碰他的臉,更別說是捏了,這無異於是在老虎頭上拔鬍鬚。
正當他發愣間,就聽到小姑娘的嘟囔聲:“是真的呀,不是做夢……”
做夢?
她的意思是,她也時常夢到他麼?
不等他露出欣喜之色,又聽她擰眉道:“你……你壞,才不分你喝呢。”
邊說還邊把掐過他臉的手指,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嫌棄地道:“好硬哦,不好捏。”
裴寂:……
他真是要被氣笑了,堂堂大燕的攝政王,被個小姑娘捏了臉,還要嫌棄臉皮太硬反捏疼了她的手。
這話說出去,被他那些部下聽見,是要笑掉所有人大牙的。
他壞心思地想捏回來,可手指觸碰到她那光潔細嫩的小臉蛋,又實在下不去手,最後只是在她鼻尖上颳了下。
就這樣,竟也惹來小姑娘委屈地捂住鼻子,眼泛淚光地控訴他:“你幹嘛,好疼呀。”
他忍不住又要笑,他根本就沒用力,真是嬌氣。
他是見過她醉酒的模樣,甚至不止一次了,偏偏每次都不同。
這次更像是個小醉鬼,小嬌氣包。
他真是所有的脾性都給她給磨沒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碰你了。”
說著便要鬆開手,坐得離她遠一點,可手剛一鬆開,就感覺到腰間一緊。
小姑娘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將他抱住了。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