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的利刺,周身一點柔軟都不見。
好像在這一刻,她已經徹底對自己豎起了防備。
秦應珩真是不明白,兩人怎麼就能走到這個地步。
也許是失去的恐懼太過濃重,也許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放任姜綏寧對自己的忽視。
於是,他冷冷看著她,下一刻,他開口,語氣冰冷,“準備一下吧。”
姜綏寧愕然,“你要我準備什麼?秦應珩,你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現在行為是私闖民宅!我完全可以報警!”
秦應珩輕嗤,他沒有把姜綏寧的警告當真,再度開口,比剛才更冰凍,“姜綏寧,你是我的妻子,我來你家合情合理,你憑什麼報警?”
姜綏寧語塞一瞬,氣血往胸口湧。
她看著男人道貌岸然的臉,他還是那麼的矜貴優雅,翩翩姿態,可是眉眼間的疏淡和決然,都狠戾。
“你和姜希之間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回到過去!”
姜綏寧深吸一口氣,她略顯嘶啞的嗓音響起,“秦應珩,我們之間除了離婚,早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姜綏寧的人生,一直都沒有什麼選擇。
她之前尚未經歷這些生死之事,還能單純的覺得,秦應珩是她人生的最優解。
可是如今,她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從始至終,根本沒有第二條路。
所謂的嫁人改變人生,不過就是她年少無知的幻夢。
她一直都只能靠自己。
姜綏寧指著大門的方向,對著秦應珩,字字如冰,“你現在馬上出去,明天我就要重新進組了,我需要休息。”
秦應珩看著她,已經明白了她的決絕。
可心中漸生猙獰爪牙,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卻愈發不受控,“我可以走,但是我要你和我回去。”
“姜希住過的地方,我嫌惡心。”姜綏寧冷冷看他,表情很漠然。
秦應珩被她的目光刺痛,他一直刻意維持的冷靜,在這一刻崩塌徹底,他開口,近乎自暴自棄,“我要是偏不呢?”
姜綏寧拿起了手機,她指尖微動,之後將手機靠在耳畔。
秦應珩心中一陣翻江倒海的酸楚,他聽見姜綏寧說:“是警察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私闖我家...”
1小時後,兩人坐在了警察局的審訊室。
江姜綏寧長了張惹人憐愛的臉,可秦應珩也不是什麼面無可憎的惡人。
更確切地說,看起來很登對,很般配。
兩人對坐,警察攥著筆,一時間有些摸不準。
“那個...先說說事情經過吧。”
姜綏寧不是來找公平的,她只是想要讓秦應珩明白她的態度。
因此,她頓了頓,緩緩道:“他私自配了我家鑰匙,我希望他現在把鑰匙還給我,並且承諾從今往後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秦應珩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溫雅的眉眼,表情很淡,他說:“我不算私自。”
警察皺眉,“你這是承認,你私配人家小姑娘家的鑰匙了?真看不出來,你看著挺正兒八經一人,怎麼做出這麼下流的事!”
秦應珩只是看著姜綏寧,方才,姜綏寧打電話報警時,他確實生氣,可是現在,他已經冷靜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動作慢慢頓住,他從口袋中拿出結婚證,放在了桌上,語氣沉冷,“我進自己妻子家裡,有問題嗎?”
於是警察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走之前,他還苦口婆心的勸說姜綏寧,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實在是沒有必要鬧到警察局來,可別再有下次,太浪費人力物力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