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綏寧給女人倒上茶,語氣溫柔,“魏阿姨,是我。”
魏雪本就泛紅的眼眶,因為姜綏寧的確切答覆,淚如雨下。
當年,魏雪和蘇月晚是至交好友,魏雪出身同樣不起眼,因為蘇月晚的關係,嫁給了魏家長房二子。
魏家在演藝圈根深蒂固,屬於最有聲望的大家族,其勢力遍佈演藝圈的各個領域。
雖然不如景騁集團實力雄厚,但是人脈卻不是前者可以比擬的。
甚至可以說,只要魏家想,演藝圈的所有人,都要給魏家一個面子。
原本,魏雪是可以成為蘇月晚在京港人脈的,對於當時已經被休棄的蘇月晚,也是一個很好的依仗。
偏偏魏雪難產,痛失孩子懷上抑鬱症,出國養病,一去就是好幾年。
後來等到魏雪回來,就聽說了姜綏寧葬身火海的訊息。而那個時候的蘇月晚,已經被姜家那些人嚴密的看管了起來,徹底斷了和外界的聯絡。
至此,一對姐妹花各自零落,皆是活的並不順遂。
魏雪看見姜綏寧,不由得顫聲哽咽,“是你...你竟然還活著...”
姜綏寧從一旁的包包夾層裡,拿出一幅小巧的‘喜’十字繡,“這十字繡是您當年教我的,您說您希望我歲歲平安,所以讓我繡福字,好久沒動過針線了,可能繡得還不如小時候...”
魏雪雙手顫抖著,接過姜綏寧遞來的十字繡,表情滿是悲慟,“你這孩子,我還以為...以為你已經不在了,你怎麼會...怎麼會...”
“我這些年只是不在國內,我一直好好活著。”姜綏寧知道起死回生的說法太難令人接受,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失蹤,來得穩妥。
她頓了頓,解釋道:“當時婚禮出現意外,我出國養病,這些年都沒有回來,也和這邊沒了聯絡。”
魏雪連連點頭,她眼神發亮,連忙追問道:“那你媽媽呢?她怎麼樣了?”
“她已經過世了。”姜綏寧頓了頓,看著魏雪眼中的震驚,她輕聲道:“姜家不是好地方,我媽媽如今不在,也算是一種解脫,起碼,她徹底離開那裡了。”
魏雪聽著姜綏寧過分冷靜的話語,難掩心疼,“你這孩子...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國外,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人都是要受委屈才能長大的,我感謝我曾經經歷的所有。”姜綏寧平靜微笑,她說:“魏阿姨,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
魏雪面露嗔怪,紅著眼圈啞聲道:“傻孩子,說這種見外的話做什麼!你有什麼需要阿姨幫忙的,直說就好。”
姜綏寧微笑,她緩緩道:“我聽說,您和潮州那位趙總的妻子,是好朋友。”
“你說的是...最近投資超星團的趙總?”魏雪笑著道:“自然,我們關係不錯,綏寧,我和你母親是莫逆之交,阿姨義不容辭!”
姜綏寧握緊手中的咖啡杯,她穩住心神,輕聲道:“您可能不看綜藝,所以不知道,我已經參加了超星團的選秀了,可是現在...我因為一些原因可能被退賽...”
魏雪一改方才的和藹,伸出手製止,“綏寧,你不用說了,阿姨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阿姨一定替你把這件事辦成,你長得這麼漂亮,就該在舞臺上閃閃發亮!”
姜綏寧看著魏雪篤定的面容,眼底有潮溼開始瀰漫。
這人間太多的算計陰險,姜綏寧看著魏雪走遠的背影,好像在某個瞬間,又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蘇月晚還在,極少的時刻,會被允許走出閣樓。
她給魏雪寫信,讓她過來陪自己的女兒打發時光。
魏雪記著昔年的舊情,每次都會來。
每每那時候,姜綏寧也是如同現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