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開始新的生活。”
秦應珩的大腦有些空白。
他的手下意識握緊,指骨泛白,節節作響。
他凝視著姜綏寧的臉,眼底的血絲早就氾濫,他的聲音也好似被摧枯拉朽的斷壁殘垣,很沙啞,“你只是在生我的氣,綏綏,我知道...”
姜綏寧看著他,很認真:“秦應珩,我不生你的氣,我只是不想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糾纏了。”
秦應珩很想問問姜綏寧,你憑什麼斷定我不愛你。
愛這種事,並非可以自挖心臟的偽證。
沒有人教過秦應珩怎麼去愛一個人。
他得到的愛,本就乏善可陳。
所以他說:“我不會和你離婚的,秦太太的身份,只能是你。”
姜綏寧真是不明白秦應珩的執著。
“何必呢?”姜綏寧的聲音很冷淡。
本來就是一對怨偶了。
秦應珩明白,自己若是再不低頭,姜綏寧這個人,就真的要和自己徹底劃清界限了。
所以,他頓了頓,說:“綏綏,這七年,我過得並不好。”
姜綏寧一愣。
秦應珩一直蹲在她面前,此時,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冰很冷,沒什麼體溫。
他勉強笑著,眼眶通紅,啞聲:“可是我不能流露,我不能行差踏錯,否則,姜家就會成為那些人攻擊我的靶子,你不在了,我能替你護著的,只有姜家。綏綏,我過得也不好。”
秦應珩本不想說這些的,但事已至此,他不能不說。
他性子看起來溫和,待人接物隨和平淡,可骨子裡,驕傲到了極點。
他沒和誰低過頭。
但是現在,他說完了這番話,一瞬不瞬地看著姜綏寧,良久,一滴眼淚無聲無息地砸在了姜綏寧的手背上。
姜綏寧看著那一處潮溼,她眸色怔然,心情也複雜,“秦應珩,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是不是很自我感動?”
秦應珩的眼眶猩紅。
姜綏寧扯著唇角,不鹹不淡地笑笑,“我剛剛和你說,我是被姜希害死的,是真的,我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秦應珩瞳孔緊縮,這荒誕又可笑的所謂真相,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外。
他沙啞道:“這是不是有誤會?”
“沒有誤會,”姜綏寧說,“你不敢接受,其實是因為,你不敢面對罷了。”
秦應珩將姜綏寧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姜綏寧皺了皺眉,一寸一寸地掙開,她說:“如果你真的這麼在意我,那麼當年,你為什麼不查一查?你護著姜家的這七年,有沒有想過他們是兇手,我在地下,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