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擰著眉頭,哪怕這種境地,她的表情還是很灑脫,只是眸中,帶著點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溼漉,“對啊,想了。”
林宗年笑笑,很平和,“挑了什麼好日子?”
“林宗年,你有什麼喜歡的日期嗎?”夏彤說:“我們去把證扯了,我不影響你和夏橙雙宿雙飛...”
後面的話,夏彤沒來得及說出口。
林宗年掐住她的下巴,俯身吻她,帶著狠戾的力道。
夏彤沒力氣推開他,她今天真的很累了。
她一動不動地任由他親吻,沒有分毫的反應。
林宗年身上有辛洌的香氣,霸道強勢,他一貫的風格,在夏彤面前,更是沒收斂的。
許久,林宗年在夏彤越發泛紅的面色,和拼命的推拒後,終於放開了她。
他冷冷看著夏彤,指腹壓在她的唇上,動作很重,“噁心了?”
夏彤真是不知道,他說話怎麼就這麼毒?
夏彤試圖推開他,推了兩下,沒用,於是放棄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想怎樣?”
“結婚這麼多年了,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林宗年的目光落在夏彤的面容上,眸光帶著冷冽,他開口,不疾不徐,“你想在哪裡?床上?沙發?”
夏彤抬手想要打他,林宗年扣住她的手腕,沒讓她動。
兩人僵持著,夏彤的目光越發的紅,透著瀲灩。
林宗年的表情寡淡得很,沒有因為她的表情有分毫的波動。
他是個心狠的人。
——夏彤被他壓在沙發上時,心中平靜地這般想著。
她早就知道的。
愛和性在林宗年這裡分得很開,所以他可以一面愛著夏橙,一面和自己沉淪。
林宗年才是這個世上,最涼薄的人。
姜綏寧在黎敬州家裡靜養了兩天,就到了該進組的日子。
比之前安排的,還要早了幾天。
黎敬州一早就醒了,聽見姜綏寧說要提前進組,沒什麼反應。
他看著她的雙腳,淡聲道:“傷怎麼樣了?”
姜綏寧說已經好多了,可以直立行走了。
黎敬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是好一陣沉默,他問姜綏寧,“真的不要我送你?”
姜綏寧說不要,她說白老師和夏彤已經來這邊了,來接自己。
她說完,黎敬州一言未發。
姜綏寧以為他是不高興了,連忙道:“你別介意,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來你家,我讓他們在路邊等我的。”
黎敬州看著她,眼中的情緒卻是寸寸生冷,下一刻,他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姜綏寧吃不准他的心思。
黎敬州這種聰明的人,城府莫測,自己猜不到,好像也正常。
姜綏寧從輪椅上起身,快步走向他,“黎敬州!”
男人背影一僵,停在原地沒動。
他的身材很好,在冬日白光中,凜冽而寬闊的肩膀,讓人有種明明知道遙不可及卻還是想要接近的感覺。
姜綏寧喘了口氣,說:“你能不能幫我養姜灰灰一段時間?我去劇組不方便帶他。”
姜灰灰翹著小尾巴,在黎敬州的腳邊用力蹭了一下。
黎敬州看著姜綏寧,聽見自己妥協的聲音。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計較什麼?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黎敬州說:“只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什麼提議?”
“和我結婚的提議。”
姜綏寧真沒想到黎敬州時隔這麼久,竟然又舊事重提了。
她心裡有點亂,沉沉地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