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綏寧不冷不熱地看了李薇薇一眼,沒說話。
李薇薇被她的眼神激起怒氣,“你什麼意思!”
姜綏寧說沒什麼意思,你要是不樂意,你可以搬出去。
趙平生看得好笑,於是周旋著說了幾句好話。
婧琪比李薇薇更看得清形勢,她知道趙平生原本就是在拉偏架,只怕是沒有打算真的插手去管。
她微笑,拉過正欲開口的李薇薇,語調隨和,“薇薇年紀小,說話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姜小姐別放在心上。”
算是一場對峙告一段落。
白時輕拍姜綏寧的肩膀,“跟我出來。”
姜綏寧放下手中的衣服,起身往外走。
沐風的陽臺,積雪堆積了薄薄一層,在陽光下,散發著明亮而冷清的色澤。
白時將沉香條塞進煙內,不疾不徐地抽了一口,偏過頭看向姜綏寧,“需不需要我給你安排一個單人間?”
姜綏寧撥弄著欄杆上的雪,“搞特殊不好。”
“姜希針對你的事情,秦應珩不知道。”
白時的意思明顯,就是問姜綏寧是否需要打聲招呼。
姜綏寧說沒有必要,很多事情她自己都能處理。
“姜希這次沒有讓你吃虧,就一定會有下一次,你自己當心一點。”白時頓了頓,語調更沉,“無論如何,你的安全最重要。”
姜綏寧朝著他微笑,姿態很輕鬆,“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白時看著她,手中的菸灰飄落在手背上,換來一絲灼痛。
他的眼神愈發暗沉,聲音也過分的輕,“姜綏寧,你想和秦應珩離婚嗎?”
姜綏寧一愣,她的笑意愈發粲然,“想,他還不肯放我。”
白時有些喘息不過。
他很想抬手摸摸姜綏寧的眼睛,想讓她不必這麼牽強地笑著,但手攥成拳,沒有做出行動。
兩人在陽臺上小敘著,樓下,一輛黑色賓利靜靜停泊,秦應珩從車上下來,少有的非正式穿搭,風流,消沉,溫雅。
他的黑色風衣被風吹起一角,抬眸的瞬間,和樓上的白時對上視線。
姜綏寧剛走,不過就是擦肩而過的瞬間罷了。
兩個男人無聲佇立,兩相對視,後者斯文面容,笑意散漫。
於是十分鐘後,兩人坐在了片場的貴賓休息室。
白時將外套隨手放在了一邊,月白色的襯衣質地偏絲滑,有種難以言說的清貴。
秦應珩對於白時所知不多,但也許是因為同類的緣故,他能夠看出男人極致斯文的皮囊下,深沉莫測的本質。
茶香氤氳,在兩人面前徐徐散開。
白時開口,語氣淡淡的,“秦先生好大的魅力,都分開了,還讓姜二小姐為了你爭風吃醋,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放過。”
秦應珩面色寡淡,不露端倪,“為了姜綏寧打抱不平?她受了委屈,她可以自己來和我說。”
“這麼逼女人就範,有失風度吧?”白時眸光略冷,他將茶盞浸滿,茶水沿著杯盞的邊緣流淌,他不動聲色的收手,“綏寧和你之間的事,都已經過去多年了,秦先生何不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男人將做小伏低的姿態演繹淋漓,可事實上,分明沒有半分懇求的意思。
秦應珩眼底一抹戾氣劃過,他冷笑,一改溫和,聲音也摻了冰,“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想要怎麼處理,不需要向你...”
他頓了頓,笑容更寡淡,“這麼一個合作方多說吧?”
白時多年前見過秦應珩一次,那時姜綏寧的死訊剛剛在京港傳開,姜二小姐姜希替姐姐嫁給秦應珩,淪為美談。
訂婚宴規模很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