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州把電話結束通話。
姜綏寧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放下了手機。
恰好電梯門開,姜綏寧跟著人群走出去。
腳上的傷口應該裂得挺嚴重的,姜綏寧覺得走路時痛感越來越強。
白時握住了姜綏寧的手臂,略微使力扶著她。
男人聲音清淺,溫柔平和:“剛剛是誰?”
姜綏寧說:“黎敬州。”
白時步伐一頓。
他竟不知,姜綏寧是什麼時候和黎家那位扯上了關係。
原本,他以為趙平生口中,姜綏寧上頭的人是秦應珩。
竟是自己錯了。
姜綏寧先去面板科,向醫生開了藥。
脖子上的紅點看起來嚇人,其實沒有多嚴重,藥吃下去沒多久,就淡褪了。
姜綏寧坐在病床上,脫下白色板鞋,露出被鮮血染紅的襪子。
比起脖子上能看見的患處,真正的傷口,姜綏寧藏得很好。
姜綏寧表情很得意,“我看我沒騙你吧,我真的沒事!我之前就發現了,我一喝可樂身上就會起紅點,但是吃了藥,很快就會沒事了!”
白時被姜綏寧腳上的血漬刺激,頭有點暈沉,他含混點頭,開口,聲音帶著歉意:“綏寧,我有些暈血,我去外面等你。”
姜綏寧驚訝地看了白時一眼,連忙說可以,讓他去外面好好休息。
白時離開時,聽見負責幫姜綏寧換藥的醫生責備道:“這傷口才剛剛癒合,你就這麼折騰,不怕留疤嗎?”
姜綏寧理虧,正對著醫生撒嬌,“醫生!我這次一定好好養病!”
白時站在充斥著消毒藥水的走道上,等著醫生出來。
他身形高挑,氣質斯文,一看便是很有涵養,很高雅。
時不時便有人朝著他看來。
白時習慣了,面對那些視線,反應平淡。
直到,一道頗具威懾力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白時抬眸,看見了黎敬州。
黎敬州對白時算是熟知,只是,回憶並不愉快。
“宇文白時,是你。”聲音冷冽,透著戾氣,哪怕腕間紫檀慈悲,也壓制不住。
白時正打量著黎敬州,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筆直的長腿上,笑笑,溫文爾雅,“這是站起來?”
黎敬州舌尖抵著齒關,眉眼間的情緒戾重,他走向白時,語氣冰冷,“好意提醒你,離姜綏寧遠點。”
白時笑的玩味,“秦應珩這個合法丈夫都沒說話,你急什麼?”
黎敬州眼皮低垂,周身氣場叫人退避三舍,他面無表情地說:“京港這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個人很尋常,宇文家想去公海給你撈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