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應珩臉色不善,他看著林宗年走進包廂,才冷冷道:“你什麼時候淪落到搶女人了?”
林宗年剛剛和姜綏寧在一起,真是一口也沒吃。
他按下傳呼鈴,隨口點了幾個菜,坐下。
秦應珩在林宗年對面坐下,面色冷沉,溫潤面容壓不住心中浮躁,“你怎麼不說話?”
“我沒做過的事,你要我說什麼?”
“那你和她是怎麼回事?”
“她?”林宗年挑眉,語調更淡,“你說姜綏寧嗎?”
秦應珩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他猛然抬眸看向林宗年,語調壓抑到極點,“你說她是誰?”
“姜綏寧啊。”林宗年將手中的檔案甩到秦應珩面前,他說:“我是來找她簽約的,她現在是我公司的藝人了。”
秦應珩面無表情地翻閱檔案,最後一頁的一方落款上,赫然寫著‘姜綏寧’三字。
秦應珩拿著檔案的手巾,他猛然合上,眼底有血絲蔓延,“她怎麼配叫這個名字?”
林宗年和秦應珩也算是多年好友,秦應珩此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非常獨斷,他認定的事情,別人很難改變。
所以,林宗年只淡淡道:“姜綏寧這個名字,京港不知有多少人在用,你要把每個人都抓起來嗎?秦大公子。”
“可是她和綏寧...”
“其實不是很像?是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對不對?”
秦應珩沉默,預設了林宗年的話。
後者姿態閒適地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煙霧,他眯著眸,在秦應珩泛紅的目光中,從容不迫地說:“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她就是你那個死了七年的白月光,你嬌貴的亡妻,姜綏寧。”
秦應珩聽完,面色比鬼還要難看。
他喉間湧起腥甜,生生嚥下去,才緩慢而艱難地說:“你憑什麼下這個論斷?”
“沒有證據。”林宗年聳肩,語調帶著幾分沙啞性感,“只是聽說,黎敬州是在墓地撿到她的,那種鬼氣森森的地方,真發生了什麼也不好講。”
“綏寧是我和姜希一起下葬的...”秦應珩手握成拳,他說得萬分艱難苦痛,“我親眼看著她的棺槨被放進去。”
“那又如何?怪力亂神的事情不是沒有,你怎麼就能確定,姜綏寧現在還在棺材裡?她就不能是從棺材板裡跳出來了嗎?”
秦應珩的臉色蒼白如紙,血色也消失殆盡,他用近乎絕望的目光看著林宗年,“她是姜綏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