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綏寧在姜希床頭的相框裡,看見過秦應珩的臉。
真是溫雅如玉的貴公子,雲巔之上一塵不染的高嶺之花。
姜希喜歡的,果然不是尋常人。
姜綏寧看著秦應珩,用力扯住他的衣襬。
18歲的少女承受了8年精神病院的折磨,心火難消。
她想,姜希喜歡的,她也要喜歡...
姜綏寧從夢中驚醒,晨光熹微,一片薄薄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
溫馨明亮的房間裡,時鐘正在不疾不徐的轉動。
姜綏寧擦著額頭的冷汗,緩緩起身。
還好,她還有機會撥亂反正。
姜綏寧下樓時,黎敬州已經坐在了餐桌處。
他正在翻閱檔案,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側,姿態恭敬嚴謹。
他的手很漂亮,有種養尊處優的質感,修長的手指骨骼分明而白皙,手背上有青筋的脈絡,不失力量感。
大概是聽見腳步聲,黎敬州抬眸看向自己。
“吃些早餐再出門吧,你要的錢,我給你備好了。”黎敬州將一沓五顏六色的小額紙幣放在桌上,他說:“給你準備了零錢,坐公交方便。”
姜綏寧有些驚異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自己打算坐公交?
但是對於他的貼心,姜綏寧很是感動,“謝謝!”
姜綏寧拿起那一沓零錢,又從桌上拿了兩個包子,她說:“我有點趕時間,路上吃。”
黎敬州將檔案合上,他看著姜綏寧,清冷溫淡的面容,帶著些許柔和,“後天是你20歲生日,我陪你過?”
姜綏寧一愣。
黎敬州不說,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她揚起笑臉,“好!”
說完,步伐輕快地離開。
一直到姜綏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黎敬州才緩緩收回目光。
一旁,一直旁觀的譚思明不解的看著黎敬州,低聲問:“黎先生,您為什麼不直接讓司機送姜小姐?”
“她有她的生活方式,我沒有立場擅自介入。”黎敬州頓了頓,道:“把今天的會議往後推,我要去趟靈安寺。”
譚思明頗意外。
黎先生去靈安寺的時間,一般是每月的月底,今天怎麼突然提前了?
“好的,我馬上安排。”
晨光明媚,落在積雪厚重的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姜綏寧從公交車上下來,沿著幽靜的山莊小路,走到了姜家的大門前。
姜綏寧回姜家不為別的,只為了帶走她瘋了多年的母親,蘇月晚。
姜綏寧的母親蘇月晚出身平庸,鼎盛時期,因美貌名動京港。當年,她僅靠一張臉,高嫁姜家獨子姜山,並生下了姜綏寧。
可惜姜綏寧出生的第二年,蘇月晚瘋了。
次月,宋家大小姐宋嵐嫁了進來,不到一年,生下了姜希。
而她痴傻多年的母親終日待在那個吸血的魔窟裡,早就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姜綏寧必須要馬上將她接出來。
眼前的姜家今非昔比,已經富麗堂皇了許多。
想來,姜希和秦應珩的婚事,給姜家帶來了很大的助力。
姜山這些年,沒少撈到好處。
姜綏寧按下門鈴,年邁的管家行動遲緩,緩緩走到門口,看見門外唇紅齒白的明媚少女,好似路遇女鬼,這些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鬼...鬼啊...”
姜綏寧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良久,扯出一個未達眼底的笑,“夏叔,好多年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夏管家聽見姜綏寧的聲音,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不已,他連滾打爬的起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