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糖葫蘆,都是爺爺給她帶的。
現在有另一個人漸漸替代了他。
秦鴻遠伸手替趙念慧拽了拽圍巾。
將她整個裹得更加的嚴實。
看起來就和一個白色的圓潤的雪球似的。
說到這個。
趙念慧就有些來氣。
一到冬天,她就怕冷得很。
哪怕已經穿得很厚實,還是覺得手腳冰冷。
一件毛衣,加上絨背心,外面在穿一件厚棉襖。
實在有些加不進去衣服了。
所以,到冬天,她就不願意離開燒了煤炭的溫暖屋子。
不像秦鴻遠,只穿了一個厚外套。
最多圍上一圈圍巾,他好像不知道冷似的。
關鍵是即便穿得這樣的單薄。
他的手始終都是熱的,和暖爐子一樣。
兩人並排走的時候。
趙念慧就願意拉著秦鴻遠的手。
在她看來,對方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暖手器。
秦鴻遠看著微微發抖的人,眉頭皺了一下。
“手冷了吧。”
將腳踏車前面筐子裡的水袋拿出來。
他在離開鐵匠鋪的時候就裝好了熱水。
抱在懷裡暖和和的。
回家的路上。
雖然還有一些積雪沒有融化。
但絲毫不影響趙念慧的激情。
她看著銀裝素裹的世界,悄悄將腦袋靠在前面的人身上。
嘴裡悠悠地哼起了小調。
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但趙念慧卻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漂浮不定的心情。
她的雙臂微微用力,摟緊了前面騎車的人。
對方的身型是那樣的高大,彷彿能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到家後,這悠閒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因為小虎興沖沖地從屋子裡衝了出來。
手上還拿著一封信件。
上面寫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址。
這是從原主的家寄過來的,那麼寫信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李奶奶看出來趙念慧臉上的排斥。
她說:“雖說孩子和父母沒有隔夜仇,但也得分人,念慧,你自己決定。”
原本這封信,李奶奶不打算交給趙念慧。
早就聽說了她家裡的那些事。
對於那素未謀面的趙家父母。
李奶奶的態度非常的鄙夷。
天底下哪有這樣狠心的父母。
分明都是自己的孩子。
偏偏要讓弟弟搶了姐姐的工作。
將女兒扔到鄉下就是一年多的時間。
這一年多的時間,又是不聞不問。
但最終她還是讓小虎拿出了信。
選擇權在趙念慧手上。
“你回屋看吧,有事叫我。”
秦鴻遠說著,就想走開,被人一把拉住。
“不用,這又沒有外人。”趙念慧說。
對於她來說。
來信的人反而才是兩個陌生人。
李家的李奶奶,小虎,秦鴻遠,都是她的親人。
在這個時代最為信任的幾個人也不假。
當著他們的面,趙念慧將信給開啟。
倒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一般情況下。
來信最多也就一頁紙。
這父母根本就不怎麼關心原主。
一頁紙他們也寫不完,只能寫寥寥幾行字。
可現在信中足足地寫滿了兩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