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阮青竹眼看著沈冬琰一會愁眉苦臉,一會豁然開朗,一會若有所思,看得阮青竹忍不住開口:“沈大師,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啊?”
沈冬琰收回了把脈的手,一臉平靜地看著阮青竹,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阮青竹不讓他說話的。這人蹬鼻子上臉,阮青竹也不慣著他,冷笑一聲站起來把門開啟,手往外一指。
這出啞劇唯一的觀眾看得津津有味,發現沈冬琰沒有臺階下接不上戲了,才開口道:“青竹調皮,還望沈少俠多多包涵。李某身體如何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不妨直言。”
“你這不是病,而是毒啊,好厲害的毒,做出這毒的人簡直是壞透了,又壞又狡詐。”沈冬琰頓了頓,臉上的痛恨換成了欣賞,“不過這個救你的人,比製毒的人還要厲害。”
救他的人?倚在門邊的阮青竹自覺地對號入座,雖然金針刺腦的是無了,揚州慢是李蓮花自己的,但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給他運功的人可是自己啊!這麼想著,他不著痕跡地挺起了胸膛,走回原位坐下了。心想,我準備好了,開始誇吧。
誰知沈冬琰冷不丁來了一句:“百聞不如一見啊,李門主。”
“噗——”是正在喝水被嗆到的李蓮花。
“咳咳咳——”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的阮青竹。
“咳,你好好的提我師哥幹嘛?他閉關養傷呢。”
沈冬琰才不聽他的,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看二位的反應,我應該沒猜錯了。”
“猜?你詐我們?”阮青竹再次審視起了沈冬琰,這人表現得人畜無害的,竟然還會使詐?該不會從進門就是演的吧?
“實在對不住,我並無惡意。只是師門長輩聽過李門主的事蹟後,就一直有留意李門主,這次我冒昧上門,也是為了求見李門主的師弟。李先生身中劇毒卻能行動自如,讓我不禁想到揚州慢。我看李先生臉上的痕跡,應該是因為普渡寺住持無了大師的金針刺腦,改變了容貌,故而試探一二。”
這話倒是說的通,阮青竹也不好再懷疑,又想到是自己讓人給他看診的,這回身份暴露賴自己,暗暗咂舌,看向沈冬琰:“那你本來找我做什麼?你們萬獸門留意我師哥做什麼,難道是看他是個學老虎的好苗子?”
“其實兩件事都是為了李門主的獨門內功,揚州慢。師門長輩曾聽聞李門主以內力催動花開。”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李蓮花,臉上露出些羞愧來,“雖不知傳言是否為真,但只看李門主,便知揚州慢的確神異。”
李蓮花已經從再次掉馬甲的失神中恢復了過來,聽見沈冬琰的話不由奇怪:“萬獸門武功一向效法萬獸,為何會關注……揚州慢?”他問到一半,就想到自己的碧茶還是靠著揚州慢壓制的,暗自猜想是不是沈冬琰的師門長輩也有類似情況,需要揚州慢壓制。
沈冬琰一臉慚色抿了抿嘴,又開始掏口袋,掏出了一枚木製小牌放在李蓮花面前。
“這是我萬獸門的門主令,憑藉此令,可以號令萬獸門弟子。萬獸門雖然不參與江湖事端,但並不代表我們實力弱。我們除了模仿動物創造武功,還摸索出了馴獸之道,如今門中有不下二十頭專精馴獸之道的弟子精心培育,粗通外功的猛獸可供驅使。門內還有從先祖華佗手中傳承至今的藥方醫書,若是李門主願意傳授揚州慢,這枚門主令就是我萬獸門的態度。”
一時間,阮青竹和李蓮花都看著萬獸門的門主令有些回不過神。阮青竹是想不通,自己從師傅手中隨便選的內功有這麼值錢嗎?李蓮花則更清楚揚州慢的價值,才更驚訝於萬獸門的看重。
“揚州慢雖然是第一流的內功心法,但……萬獸門如此大的陣仗,在下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啊。只是揚州慢並非普通內功,對修習之人是有要求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