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
這次他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挑剔,但大概阮青竹做的事還挺讓他滿意的,最後他那點刻薄還是衝著別人去了,“這肖紫衿還真是徒有虛名……小子,在這裡小心點,你的人頭,現在也很貴。”
錢見屓說話的語調很平,說起人頭,和豬頭沒什麼區別,阮青竹只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李蓮花下意識腳下微動,將人半護在身後。這個動作似乎把錢見屓逗笑了,他勾了勾唇角,但很快轉過身去,“你們要查什麼,能說的我會告訴你們,查到了就趕緊走。”
見錢見屓接手了兩人,蓋錦衣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如同水滴落入大海一樣,融入人群不見了。兩人跟著錢見屓到了一個角落,錢見屓按下牆上的夜明珠,一扇暗門緩緩開啟,露出後面的一間包廂來。
“像這麼大搖大擺進這間房的,你們還是頭一個……頭兩個。”
錢見屓看了看兩人,又收回了目光,側身將兩人讓了進去,才最後一個進門,又不知按下了什麼機關,將門關上了。
阮青竹環顧了一下,就拉著李蓮花在桌邊坐下了,臉上掛上乖巧的笑:“錢兄也坐,我們來此,是想問問由衷的事。”
錢見屓也跟著在他對面坐下,盯著他久久不語,盯得阮青竹臉上的笑都要掛不住了,李蓮花才努力壓著嘴角,從他腰上取下荷包放在桌上開啟。
看過了裡面的東西,錢見屓才從邊上拿了紙筆,寫上了幾個字,又在牆上搗鼓了幾下,露出一個暗格,將那字條放進暗格裡。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看向阮青竹:“我的確說了你的人頭很值錢,但我還沒準備好在這裡取了你的人頭。”
阮青竹:……不嘻嘻
不多時,那暗格自己開啟了,掉出來幾個卷軸。錢見屓將東西交給他們,自己在荷包裡挑挑揀揀,選出幾樣東西。
兩人各選了一個卷軸開啟,阮青竹手上的,是一幅畫像,畫中女子清麗動人,眼角眉梢的明媚笑意幾乎要透出紙張來。
除了畫工很好,並沒有發現和由衷有什麼關係。阮青竹哀怨地看了錢見屓一眼,錢見屓不為所動,褪下手腕上的念珠,緩緩轉動。
而李蓮花手上的那份,則是一份懸賞,一位失去愛女的老父親,用五千兩白銀,懸賞採花賊玉逸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