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青竹看來很適合那位不知從何而來的織女。
他從不信什麼神鬼之事,可這位織女,又是從湖心而來,又是織女賜衣,如此大費周折,只能說明有更大的圖謀。可如今還未掀起什麼波瀾,就先死了,不正是水中捉月費功夫,費盡功夫卻又無麼?
“後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籤解做言諾難思,費力勞心,宅中憂慮,得遇貴人。這貴人來了,不就否極泰來了麼?”
阮青竹長出了一口氣,不想再與他爭辯,轉身進了靈犀樓。在他離開後不久,門口的道長一掐手指,像是完成了什麼事,麻利地收拾完攤子走了。阮青竹出來時,沒看見那老道,也沒多想,溜達著在街面上買了兩包看著不錯的糕點,回了客棧。
李蓮花在屋裡聽見阮青竹吩咐人將飯菜送上樓的聲音,翻書的手指頓了一下,還是沒抬頭,繼續看。阮青竹推門進來,就看見他在用功讀書,頗有一種學渣看學霸的心虛感,連忙把手上的糕點送上,顯得自己也做了很多事。
大概是這糕點確實香甜,李蓮花施施然放下了書,拆開紙包吃了起來。邊吃邊挑眉問道:“你這一下午就買這個了?”
阮青竹也拿了一個吃,又喝了點水將糕點送下去後才說:“哪兒能啊,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我今天還遇見之前咱們見到的那個小姑娘了,那織女死了,她還不知要去哪呢,我先前給她的小珍珠,還被人騙了去。”
他不愧是遍覽群書(話本子)的人,三言兩語就將遇見那道人的事說得繪影繪聲,李蓮花聽著他的描述,卻從記憶裡翻出一個人來……一個揚州一個臨西,不會那麼巧吧……大概是天下的道長都是一個打扮的吧……
這一縷思緒只在心裡翻騰了一瞬,他更多的想法,用在猜測阮青竹下午到底幹嘛去了。從他一進門,李蓮花就注意到他身上的氣味很雜,除了部分飯菜的味道,草木的味道,稻穀的味道,最明顯的,就是脂粉香,而且還不止一種。
這脂粉味若不是有肢體接觸,輕易是不會沾到身上的,阮青竹平時走在路上,不說是躲著女子走,也是十分有禮地保持距離的,這臨西城剛死了人,大家總不至於心大到都在街上逛街,讓阮青竹躲不開女眷,只能擠來擠去的吧。
然而若是李蓮花沒有別樣心思,大概他還能開開玩笑,可偏偏他已經生了心思,便無法坦蕩地問出口。明知阮青竹不會去那種地方,也無法阻止思緒胡亂蔓延。
終究是,心有妄念,生憂怖,生怨懟,生萬千煩惱。
他嘆了口氣,垂下眼簾,幽幽開口:“哎,師弟長大了,出去做大事都不願意帶著師哥了。都是師哥不好,身中劇毒也幫不到你。”
他眉宇之間縈繞著病弱之氣,微低著頭,語氣要多可憐就多可憐,若是換個人來,恐怕已經不知所措了,可阮青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前,頓了一頓,就撲到床上要一把掀起被子。
李蓮花也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地上前攔住他,搶在他前面一屁股坐在床上,壓住了被子。
“呵呵,我以為你在家看書呢,我倒要看看你看的什麼書。”還我剛進門的學霸濾鏡啊!
“師弟……師弟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書,師弟看得,師哥看不得?”
阮青竹才不理他,欺身而上壓住李蓮花,撲騰著想要從他身後掏出那本把李蓮花教成李茶花的壞書。
一本書而已……李蓮花就是不想輕易讓了出去,還趁機摟摟抱抱,力求把阮青竹身上奇怪的味道都蹭掉,換成自己的味道。
兩人纏鬥之間,竟沒有聽見敲門聲,小二聽見裡面彷彿有掙扎的聲音,嚇得趕緊推門進來,就看見那兩位客官在床上抱成一團,被壓著的人雖然看著病弱消瘦,卻含著笑意,對身上人予取予求,而小公子明明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