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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列城,一個北方的城市,在別的地方萬物開始復甦,但在這裡依然還是寒冬。這是神聖鷹獅帝國境內,現在是晚上兩點,城裡的燈火大多已經熄了,街上靜靜無人,連路邊的路燈也沒有幾盞亮著。
一條河從城中穿越,河上飄著冬霧,看不清遠方。河面兩邊結了冰,只有中間的航道能勉強通行,一艘船忽然自霧中出現。
船是木質的,有些老舊了,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聖·伊斯站在船頭的甲板上仰視著星空,視線被霧氣所遮,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正在發生。
“馬上就到了,準備下船吧。”撐船的船伕在船尾上喊了一句,嘴裡頭又小聲的報怨起來。在這樣的冬夜行船他很不樂意,可是誰叫人家給的錢多呢。
船行駛到一座拱型的橋下靠岸了,河岸的地面是冰,滑得站不下腳。船伕抄起一把放在船邊的鐵鎬子將岸邊石階上的冰敲碎,對客人說:“小心點上去,別摔了。”
聖·伊斯以微笑表示謝意,跳到上了岸。船伕將船繩捆好,綁在河岸邊的樁子上,抬頭又喊道:“嘿,這麼晚了要是沒地方去,跟我去酒館裡喝兩杯,暖暖身子吧。街角有家店24小時營業。”
“謝謝,不必了。”聖·伊斯爬上兩段臺階來到街面上,一輛馬車恰在這個時候駛來,停在了路邊。駕車的人是西羅,從車上下來的是鷹獅國的國君。
“我好像迎接晚了。”庫利扎裡德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暌違已久的笑容。
“不晚,來得剛剛好。”聖·伊斯撣了撣身上凝結的水露,同他一起上了馬車,只留下河岸邊撓頭髮呆的船伕:“奇怪,那個人長得好像國王啊。”
馬車內不算特別大,但是很暖。聖·伊斯解下外套,庫利扎裡德便看到了他衣領下的傷:“受傷了。”
“很意外嗎?”
庫利扎裡德說:“天劫是不是已經發生了?”
“正在發生,而且很快就會降臨。”
“聖園也無法阻止?”
聖·伊斯道:“聖園的力量也有限,他們能做的只有將危險降到最低。所以馬上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庫利扎裡德有些擔憂:“兩路出兵,一路進攻聖比克亞,一路進攻魔月……沒有人會想這樣做。”
“覺得這很瘋狂?”
“我只是聽說弗裡德在南邊遇到了困難,這一個月他們陷在米德加特一點進展也沒有。”
聖·伊斯道:“那邊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弗裡德手裡頭只有十萬兵員,手底下能用又得力的人不多。而且他遇上了我的一個老朋友。”
“是不是該多派些人去幫他?”
聖·伊斯道:“南邊的事不用操心,我更擔心這裡。”
“我這裡堂兄也不用擔心。天劫降臨之時,就是我兵發魔月之日。唯一欠缺的,就是計劃中的那件兵器了。”庫利扎裡德說。
聖·伊斯道:“天劫的時間,比我計算的可能要更早幾天。按原計劃它還在海上,不日便到!”
……
米德加特南部,王權先軍正在做最後的休整,準備迎接與聯軍的決戰。
營地裡,抽菸的抽菸,放水的放水,能多睡一會兒的趕緊多睡一會兒,最新的探報敵人正在整軍,很快就會到來。
瘋狂戰士·凱特靠在魔巖炮上點燃了第三根香菸使勁嘬了兩口,這是他的習慣,每一根新點燃的煙他都會用力吸上一口,然後再慢慢吸。在他旁邊,炎劍士·克頓也在這兒,他也在抽菸。兩人就這樣抽著,誰也沒說話。
其實他倆的關係以前並不好,在西海岸的時候是敵人,現在卻成了戰友。當然,現在他們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克頓抽吸抽得很快,幾乎是一根接一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