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絲走到師父對面,說道:“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埃達說得很清楚,那些小商販的貨物即不值錢也不貴重,大夥的沙盜根本看不上眼,小夥的沙盜也不會硬上,除非是那個團伙窮困潦倒極了,才會去劫他們,但也沒有劫走人的道理。所以他們根本就是衝著劫人去的。”她說完想了想,覺得自己說得很清楚,沒有遺漏,眨了眨大眼睛望著冰稚邪,似在問她說的對不對。
冰稚邪微微笑了一笑:“你倒是比以前成長了不少。”
“那是師父教得好。”得到師父的讚許,愛莉絲開心的原地轉了兩個圈,轉念一想,又道:“可是我不明白,沙盜要劫人幹什麼,難不成那些商販個個都是大美女?”
冰稚邪失聲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愛莉絲蹦了一步,跳到師父跟前說:“所以這裡面一定有大大的問題。師父,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弄清楚?那些人被強盜綁架了,不知道會不會危險。”
冰稚邪說:“我們既然遇到了,那是一定要管的。明天我準備調查這件事,希望能把被劫的商人及時救出來。”
愛莉絲略顯驚詫,明媚的眼波在他臉上流轉了兩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說道:“師父,你還是我的師父嗎?”
冰稚邪知道愛莉絲的意思是什麼,說道:“所以明天我們該管閒事了。”
愛莉絲嗤的笑了:“我就愛管閒事。師父你也愛管閒事了。”她睇目凝眸,神情嬌柔動人,一臉純真的笑容。和她高高抬起的下巴頦,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妹妹在向自己的哥哥撒嬌討玩。
看到這般模樣,一直隱藏在冰稚邪心裡那隻壓抑為之一暢,心情立刻好了起來。他見愛莉絲穿得單薄,將手裡的外套還給她,說:“彆著涼了,快回帳蓬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去找那夥沙盜。”
愛莉絲不肯披,扭著肩膀避開說:“這是愛莉絲拿給師父蓋的。我不要。”
“那你快回帳篷睡吧。”
“不,我睡不著,也不冷。”愛莉絲見嬌小的月光龍從天上飛來,落在前方的沙丘上。也跟著跑到沙丘頂端,迎著風站著。
她穿了一件米黃色的短袖胸衣,圓月下月光將她的身材映了出來,一*峰將小小的胸衣撐得鼓脹鼓脹的,*在胸衣上映出了輪廊。裸露的肚臍,素約的小腰身,同樣是米黃色卻被月光印成了白色的四分緊身內褲,裹著她翹挺豐盈的臀瓣兒,露出中間一抹淺淺的溝壑。渾如一顆渾圓飽滿的桃,透著一股藏不住的誘人。
冰稚邪一時看得呆了,回過神來時。趕緊把頭偏向一旁,雖然愛莉絲沒發現,可他仍然覺得很尷尬,自己乾咳了兩聲。
這沙丘不高,愛莉絲聽到冰稚邪咳嗽的聲音,三兩步從沙丘上滑了下來:“師父。你著涼了麼?我就說別讓你睡在外面,生病了怎麼是好。”
冰稚邪見她眼中的關切之情真切實在。心中一暖,想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會關心自己,自己並不是孤獨的,只是以前太過封閉自己,沒有用心去體會,當下頗為感動。不過他善於流露自己的感情,略顯木訥的說:“不會的,這點風凍不著我。”
冰稚邪一直都很喜歡冰雪的天氣,在那漫漫大雪中,獨自一人的走在雪松林裡,任憑放聲大喊,也不會有人回應。那種孤單感,照映著他的心境,他甚至會沉迷在那種孤單中,即便他也同時渴望溫暖。
人或許是複雜的,矛盾的,追求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又沉浸在過去的世界中。冰稚邪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很懷舊的人。
“不如……”愛莉絲踮著腳,目光流轉,十指交叉背在臀後,似有話要說,可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不如什麼?”冰稚邪似有所問的看著她,眼中神色似在思考她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