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裝斂在棺槨中的,停屍間裡,眾人圍視在棺槨旁,一個一個看著棺中的人。旁邊已有人在低泣。
“這是卡利德?”科波欽看著棺材中的死者有些難以相信,棺材中的人早已因脫水而變得幹癟,臉頰已經消瘦,腐爛的面板也出現了乾裂。
“市長的遺體是這兩位侍衛抬回來的,他們是在黃沙道發現的屍體,從屍體身上所帶的隨身證件才知道是卡利德市長。”
兩名侍衛就在棺材旁,他們敘述起事情詳細情況:“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是沙丘鎮的巡衛官兵,巡例去黃沙道檢視有沒有兇惡的猛獸出沒。屍體是三天前的下午發現的,是在一座荒丘下面,發現的時候屍體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我們現場檢查了一下市長的屍體,發現屍體上有多處刀傷,後來我們發現死者是卡利德市長,就馬上把市長屍體抬回了沙丘鎮。鎮長請驗屍官詳細檢驗後發現卡利德市是被人割開了咽喉慢慢放血而死,死前又被人在胸腹部連續捅了十四刀。”
“你說市長是被人割喉放血致死?”治安官賓克斯驚問。
兩名侍衛點點頭,說道:“卡利德市長的死因驗屍官已經寫了一份詳細的驗屍報告,我已經交給副市長班傑拉了。”
眾人聽完面面相覷。
不多時副市長班傑拉帶著死者家屬來到了停屍間,家屬經過一番辯認,立時在棺材邊失聲痛苦起來。
“夫人,市長夫人……”科波欽和班傑拉上前連連勸慰。
賓克斯又驚又怒:“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件事情,黃沙道雖然不在西砂市的豁區範圍,但市長慘死,我也有責任……”說到一半他想到了什麼,問兩名送還遺體的侍衛道:“對了,市長出行都是有隨扈的侍衛和保鏢保護。其他人的遺體呢?”
“我們沒有發現其他死者的遺體呀。”兩名侍衛都很是驚奇:“我們在現場只看見卡利德市長的遺體,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發現。”
“這怎麼可能。”賓克斯有些難以相信:“市長每次公務外出,隨扈的人員雖然不多,都是我在治安所精心挑選的精幹人員。再加上還有市長自己的衛士,如果市長被人謀害,怎麼可能沒有其他人的屍體?”
班傑拉說:“還有一件事更奇怪。卡利德市長這次離開本市,他的行程是向西走的,除了要到省會和外市兩位市長商談政務,還要去考察最新的冶煉技術,怎麼會死在北邊的黃沙道呢?”
“除非市長是被人在別的地方殺死,然後拋屍在黃沙道。”說話的人叫艾普西林,年齡56歲,是某國專門偵辦罪案的高手。同樣也是被波科欽高價請來調查兇案捉拿兇手的人之一,他向兩名侍衛詢問:“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除了能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以外,還發現別的什麼東西沒有?比如說其它的遺物。”
侍衛搖了搖頭:“沒有,我們發現的東西全部都帶來了。”
“那你們有沒有在現場附近檢查過?”艾普西林又問。
一侍衛道:“我們當時發現死者身份。覺得事情重大就馬上將屍體帶回沙丘鎮了,沒來得及在附近勘察。”
“看來真的有必要去現場轉一轉了。”
說去也不能馬上就去,黃沙道離西砂市說遠不遠,也有兩天的路程。回到莊園中科波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叫來管家道:“去,去叫衛士,把這裡。還有這棟房子,還有那邊都給我圍起來,讓他們二十四小時看著,不能有一刻放鬆。”
“啊,把……把屋子都圍起來嗎?”
“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科波欽有些歇斯底里了。
管家伊沃為難道:“可是把這麼大一塊地方都圍起來看守,莊園裡其他地方的人手就不夠用了。要是萬一兇手再來行兇,那下人們就不安全了。”
科波欽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