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歷歷風塵,曾經孑然一身,以為找到家的港彎,找到一生的牽絆,如今兵鋒相見,是不曾想過的背叛。
斯沃德的刀出手了,在對方最無法防守的時刻,天鋼鋸、仞守穿透溫斯的身軀:“凌風三絕斬~!”
刀與血肉的撕裂,飛起的一注注血花,被一刀刀斬殺。
“賤婦,賤人~!是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溫斯傷痛、極怒,先前的治療和服下的藥,此刻加速催發,讓他有了一絲絲力氣,寬大的手掌向眼前惡毒的女人撲去。
“啊~!!”碧婭德嚇得慌了神,明明符文匕首捅在了他腹部,明明他那麼虛弱,受了那麼多限制,為什麼還能使出力氣。
她不知道溫斯這一點懸絲之力一推就垮,不,她心裡是知道的,可是對丈夫實力的恐懼佔據了她的內心,那曾經是一個多麼偉岸,多麼無敵的海軍元帥啊,他的名號響徹海洋,只要提到他的名字,東大陸的海軍就會瑟瑟發抖,看到他的身影,海盜就會望風而逃。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她曾經和丈夫同上戰船,並肩作戰,他們是海軍中讓人津津樂道,人人稱羨的戰船伕妻。
看到丈夫眥目欲裂的臉,她怕得忘記了反抗,腿肚子發軟,直往地下摔。
“威烈·疾心煞突~!”
被風束包裹的天鋼鋸從背後捅進了溫斯的心藏,從胸前爆噴出來的熱血,噴滿了碧婭德上半身軀。
跌倒的碧婭德一陣後怕,她突然扔下孩子暴怒起來,瘋狂抓向丈夫的臉。
“為什麼?我不明白,為什麼?”血在持續流失,他的恨卻在不斷高漲。
背後的斯沃德笑了,破了心防的碧婭德嘶聲咆哮:“你還在問我為什麼?!你還在問!!你是大元帥,這個國家軍階最高的人之一,我是你的妻子,我理所應該享有與你地位相同的生活!可是不!我永遠戴著最廉價的珠寶,我身邊的傭人只有兩個,我的馬車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我的衣服永遠沒有別人華麗,那些地位遠不及你的同僚,他們的家屬,每一個穿的用的都比我好,和她們走在街上,我就像她們的下人,被人在背後說老土,說我是鄉下女人!!!為什麼?你知道了嗎,為什麼!!!我的丈夫是海軍上將,我是大元帥夫人,我為什麼還要受苦啊!!為什麼!?”
溫斯搖頭不解:“你過得遠比絕大多數人要好了,衣服不就是保暖的嗎?華麗不實用的石頭有什麼用?再新再豪華的馬車……也是……載人的呀……”
“哈哈哈哈……”碧婭德披頭散髮的笑了:“你去死吧,我跟你沒有半句共通的語言。我要過我想要的生活,真正的元帥夫人!”
溫斯不解,他腦海裡想的只有那場海戰死去的人。他後悔,因為曾經同在海上征戰,做為同樣是海軍軍隊中的一名軍官,他沒有把自己的作戰計劃迴避家屬,一直以來他和妻子在一起制定戰爭方略,即使妻子迴歸家庭生活,也依然經常討論戰術佈置。他從沒想過,這位與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出生入死的同袍,親密互信的妻子,會給他最致命的背叛。
斯沃德一刀拔出,一刀斬下,又一刀拔出,又一刀斬下……
溫斯終於倒了,倒在血泊裡。斯沃德踩著他的腦袋,看著奄奄一息的樣子:“啊~!這裡,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早就忘了吧,你每天都那麼忙,是記不得這個的。”
溫斯確實記不得了,嘴裡嘟囔著:“你……你是在賣……國,海軍那麼多優秀的人啊,都……被你葬送了。”
“嘿嘿,你還在關心這個?不錯,是我暗中聯絡了峽灣的海盜,是我將你的行軍戰術秘密送到了城際聯盟,算上維茵克港的海軍,就是要把你和你的那些人一起葬送大海。可笑,你僥倖活著就不該再回來,是你自己又再投羅網。你得罪了權貴,結交那些下等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