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帶著的雲苔用了非常多。
“混蛋,大氣象很遠了,糟了!”
比莫耶跳了起來,強打精神道:“趕緊爬,趁還有一點影響,我們得爬出去,不然徹底完蛋了!”
兩人趕緊登雲階,穿鎖鏈,一蹦一跳加快速度,哪怕每一口呼吸開始吐血了,也不能停下。
最終最終,他們出了雲離層,外甲上吐了滿是紅紅結凍的血漿,周圍的環境突然緩和了許多。氣流環境緩和了許多,但溫度更為惡劣。按照氣象與星象師的說法,在雲離層有一層相對較好的緩和區域,稱之為緩流層和湧流層,往上是湍流層,再上是乙太離暴層,由於瞭解有限,雖做過探測實驗,但都只是在地面以放風箏的形式進行,實際上很多情況都是透過觀察和魔法測算推導,具體情況只能上去的人才知道。
冰稚邪和比莫耶算是兩眼一摸黑來到這裡,再爬上緩流層,湧流層,就到他們要放飛的湍流層下了。
說是有很多流層,他們兩個沒辦法用肉眼區分,好在接下來的路比雲離層好爬太多了,不知花了多少時間,總之覺得花了更少的時間,爬了比雲離層更長的路。直到情況又惡化了,兩人才停下來休息。
比莫耶瞧著道:“我們應該到湧流層之上,湍流層之下了吧?”
冰稚邪吐槽道:“那些狗屁氣象學者,他們哪知道什麼層不層的,我認為他們根本就搞不清楚,連氣壓表都做不準確,怎麼能錨定高度?”
“你說得對,他們不可信,所有論據都是推想,從來也沒一個人上過我們這個高度,可能連十五萬米都沒上過。我們只能用聖園提供的火魔法測高法,或者西執政官提供的那個方法了。”比莫耶看向冰稚邪:“那東西只有一個,用完就沒了。沒了,就定不了高了。”
“你是在問我的意見?”
“不,我是在告訴你,我準備用了。”比莫耶說:“火魔法測高精度低,偏差太大,只能多測幾次做參考。最終還是得用西執政的寶物。我們爬到現在已經測過多次了,沒必要再測。”
冰稚邪認同,直接說:“用吧。”
比莫耶取出一件筒罐狀,形似沙漏的器物。這器物打造得異常堅固,兩頭金屬韌體,中間是透明的柱狀容器,容器內是一個死了的乾癟的小蛙和接近滿了的透明液體。這東西是西執政官做潛水鐘所用到標示壓力用的檢測器,他經過改造和多次用飛絲放風箏的實驗,再經過精密複雜的演算,製做出了這件寶物,可以用在這次救世計劃中。
容器中的透明液體,是海精靈死後留下的化成水的液體,比莫耶扭動罐子一端金屬器,端頭淌進了一些紫色液體和青色液體。那是獨角獸的脊髓液和淵海章魚的汲取體液,這兩種液體注入後,乾癟的小蛙開始覆水發脹,一下子像活的一般脹成了個球,還能動彈。但它沒有真的活,只是受液體影響,產生了一定的神經反應和細胞活化。
比莫耶將埠擰緊,將另一端擰鬆,然後摘下上面一顆機關狀的小零件,小零件上有個刻度盤,下面拖著一根長線連著器物。他便手上纏緊長線,讓那器物飄在空中,直到裡面的小蛙突然炸開。
小蛙一炸,小零件上刻度盤上的銅指標立刻就停了,比莫耶看著上面的讀數,按西執政官教的方法一番計算,得到了一個數字,就是當前大概高度:“47萬8千米,這個高度還差一些。不知道準不準。”
冰稚邪說:“這個時候,只能選擇相信,我們再往上爬一點……”他朝陽光方向看了一眼:“在太陽落山之前,完成最後一步,將太陽神放飛出去。這個高度,就算不精準,也能投放到空中,結果理不理想,我們就管不著了。”
“嗯。他們說最好在74萬米高度,72到75萬米高度也行,這麼大的冗餘,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