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杖能凝空不同,雲苔還是會隨氣流飄動,好在這時氣流減緩了不少。比莫耶抓著雲苔邊,也有冰鏈鎖住,貼臉問道:“喬普拉呢?”
“沒看到。”冰稚邪調整呼吸,緊貼在雲階上。
比莫耶希望能發現喬普拉的蹤跡,否則這次救世計劃剛登天就失敗了。可雲氣茫茫,風暴無常,哪裡看得到遠處,眼前盡是雲流。他看著插在空中的聖杖道:“你怎麼把法杖插在這兒了?高度不夠吧,還沒到預設高度呀。西執政官說過,瓶舟到了15萬米以上會因各種……各種因原突然破裂,但……理論上應該在22萬的距離……怎麼突然就破了?”
冰稚邪指了指上面:“你聽。”
“什……什麼?”
“我們已經到雲離層……下方了……”冰稚邪咳了好幾聲,呼吸困難的喘了好了會兒,接著大聲喊道:“瓶舟上的壓力錶肯定壞了,你沒有感覺到在這裡形成魔法變得極為困難嗎?是自然界的魔力與離散電氣發生了碰撞,我們正在雲離層的下方,高度在20萬上。”
“你確定?”
“相信我!”兩人大聲喊著。冰稚邪補充道:“不過肯定沒到22萬米的高度。”
“20和22萬米差了20公里,距離還是差太多了。”
“沒辦法,只能……”冰稚邪正說著,遠處雲層深處出現了雷霆集中閃向一點的奇觀。
比莫耶瞪大了眼睛:“喬普拉在那個方向!”
“是!”冰稚邪聽到比莫耶的聲音在哆嗦,他的炎甲冥身因被製做成了防護鎧甲,但炎甲冥身的核心力量需要活著時的炎甲冥身以自己的生命力激發。在地面可以用別的方式輔助激燃,在空中沒這個條件,所以才叫喬普拉穿活的上來。冰稚邪知道比莫耶現在比自己更難受,更撐不了多久,喊道:“把法杖給我,我過去瞧瞧。你在這裡,隨時準備!”
“好。”比莫耶取出了聖智者之杖·m交給了冰稚邪。
此高度還沒真正進入雲離層,應該正貼在雲離層下方几公里至十餘公里的位置,受到的影響還不算太嚴重。冰稚邪這身安泰俄斯鎧抗壓保壓更好,只能由他去找喬普拉。
冰稚邪取出自己所帶的一短截飛絲,這是用來確定方位和距離的,不料剛一取出來,有什麼東西在呼嘯的氣流中撲過來,得虧他反應迅速,避過了未知生靈的襲擊,手裡裝飛絲的罐子卻被打飛帶走了。
還好,比莫耶有一罐備用。
喬普拉差點被吹飛了,她沒有守護幫助支撐,好在炎甲冥身是活著的,活著的好處是她暫時沒那麼容易失溫,壞處是保護沒有製成鎧甲的炎甲冥身那麼好,而且炎甲冥魂這種生於岩漿地的魔法生物,在這種環境肯定是撐不了多久的。之前在地面時用過另一人的炎甲冥身做過放飛實驗,在接近十萬米高度時,大概一個小進多一點就凍死裂解了。在這種高度只會更短。
不過她自己還有一件名為千絲網的寶物,以及腳上名為風行步履的鞋子。千絲網可以為魔法引燃,一次性使用,為不死鳥羽和冰蠶絲精編所制,能在這裡發揮一定的作用。她憑此兩寶物,勉強沒被吹離,但情況也沒能好到哪去,最終只能插下聖占星之杖·b在空中,好在之前冰稚邪插杖的舉動給了她一個參照高度和距離的標的物,也將自己帶來的聖杖插在相當的高度上,借聖杖帶來的氣流改變形成的緩和,趕緊撒下了雲苔,握成雲階。
冰稚邪拉著飛絲乘窿穹雲?趕來,來的這段距離好歹是乘著氣流而行,只花了幾分鐘時間。他找到喬普拉,跳上雲階上立刻召回了守護,兩人互相點了個頭,以示情況還好。
喬普拉指了指上面,擺了擺手表示到不了了,只能在這個高度開啟三聖杖的全部力量了。冰稚邪點頭認同,以他們目前狀況,根本上升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