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海國,一道長長的車隊,車馬綿綿數千裡,拉車的是北方特有的灰瘠地馴鹿,因為北方沒有受天劫的破壞,這種耐苦寒、耐飢餓的役力北地的牧民牧場有不少,集結起來很是好用,就是耐力一般、戰鬥能力弱小,所以在長長的隊伍旁邊,是長長的護糧隊。
4223車糧貨車,還有60輛監運車排布在車隊中間,真火焰傭兵團的三百多號人騎著北地白熊,手裡頭牽著雪狼,一個個哈著白氣,圍著厚厚的圍巾鞭著暖暖的狗皮帽子,帽子外套著各式頭盔。
“這回的酬金肯定比前幾次多吧。搞這麼大陣仗,起碼每人得多給幾十金幣。”湯夫是隊伍裡的話癆,濃密的大鬍子被雪給糊住了,仍堵不上他的嘴,他前後張望,其他人都低著頭,頂著風雪,他喝了口烈酒,見沒有人搭理大咧咧的唱起了山歌。
“喂,你這傢伙能不能安靜點。”監糧車裡頭探出一個腦袋,一臉睏倦的罵道:“我在睡覺,你tm能不能閉嘴,別叨叨不停!”
“……”湯夫想到對方算是僱主,只得忍下這口氣,放慢了腳步,來到李斯特身邊。
李斯特是真火焰的另一名隊長,他的腰上綁著牽雪狼的繩子:“上個月有三支運糧隊遭到打劫,聽說損失不多,但那邊還是怕了。這回搞了四千多車的大隊伍,前前後後加起來大幾千人,估計沒什麼人敢來找死了。”
護糧隊裡除了真火焰傭兵團,還有暗夜藍魂的人,一個綽號鎧劍士名叫嘉文的人跟在糧隊另一邊向這邊道:“這次咱們運的是冬糧,幾千車只是一批,陸陸續續還有好多支這樣的隊伍再往南邊運呢。天劫大災,受災地區顆粒無收,沒有這些糧食,災民冬都過不了。那時真就大亂了。”
湯夫正想找人聊天,他推了推額上的帽子問:“你說南邊黑抹抹的天氣,什麼時候能變好?我聽說聖園再搞什麼人造太陽的救世計劃,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到現在這麼久連個動靜也沒有。”
“這誰知道呢。”嘉文修長的身子騎在戰馬上,腰帶上的長劍隨著馬的行進而顛簸:“之前請了很多人去找什麼元素靈,我們團也派人去了。”
“怎麼了?”湯夫看他一臉愁容。
嘉文嘆道:“損失不小啊,元素靈也沒抓著。團里人說,那玩意太不穩定,力量又強大,搞不好就自爆了。不然怎麼派我們來參加護糧?本來這樣的任務我們是看不上的,就是因為損失多了,加上給的護糧價碼高,我們才來的。”
湯夫來了好奇心,忙問:“他們開給你們多少錢?”
“這個嘛,具體我不好說,反正我手底下拿到手的一天800銀幣,我嘛一天3000。護完一趟,另有一筆費用。”嘉文如實說著。
李斯特插話道:“你們這裡130多號人,一趟下來能拿不少啊。”
湯夫氣道:“為什麼給我一天才450枚,我手底下一天才300,差的也太多了吧!論實力,僅管比不了你,起碼也要比你大半手下要強不少,我居然比他們還要少好幾百。”
嘉文挺直了腰桿,不無得意道:“我和你必竟團隊不同嘛,A級傭兵團的價碼當然要高些。”
“哼,一會兒我非要跟他們理論理論,差也不能差這麼多呀。”湯夫是亞山王國人,幹民兵的出身,混了二十二年,也混了個民兵聯防的指揮官,本來這會兒各地都亂,正是他們幹民兵忙的時候,可惜家裡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都等著錢糧喂,物價上漲,發下來的錢還變少了,說是為了防匪,多招募些民兵,可幾個村鎮湊起來發給民兵的錢數總量不但沒多,反而少了,他沒辦法才出來另謀賺錢的門路,結果出來當傭兵也好不到哪去。直到幾個月前入了真火焰的夥,參與了護糧,收入才穩定下來。也因此他對收入數目計較得更細些。
真火焰傭兵團經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