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說:“應該是海盜處以私刑的地方。我以前聽說過有些海盜的規矩,在處死時,會把犯事人流放到無法逃生的荒島或者礁石上,讓他們曬死、餓死、泡死,渴死,要讓他們在絕望中一點點看著自己腐爛而悔恨。總之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這個地方處在北地,遠離人類社會,就算捕漁者和商船也不會來這裡,倒是個絕好的殺人墳地。”
“哼,果然是海盜,連一刀痛快都不給。”霍爾斯必竟當過治安官,面對盜匪時,曾經的心性又出來了:“哎,那人還活著?”他眼角瞥到身上長了藤壺的男人輕微的動了一點,好像是被他們說話的聲音給驚醒了。
冰稚邪冒著暴雨跳到那塊高聳的岩石上,落到了半腰的位置,果然看到躺在半腰處的男子又動了一下,不是什麼螃蟹、海蟑螂搞出的抖動,真的是他縮在衣服裡的手指在動。冰稚邪探了一下他頸上脈搏:“他極其虛弱,再有個一天半天……不,隨時都可能死去。霍爾斯,幫忙把他抬到飛空艇上去。”
霍爾斯不快的吐槽道:“你倒是成了一個喜歡助人的傢伙,髒活卻要我來幹。早知道我不跟你下來了。”他雖是這麼主,溼粘粘的人還是抱了起來,跳回了飛艇。
冰稚邪又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有新的發現,回到了艇上。
……
醫務室裡,古莉亞已經忙起了救人,一番救治之後從房間出來,主動介紹情況說:“這人身體都爛透了,各種寄生蟲把他啃得都快不成人形了,腸子裡陶出來的類管線蟲都有好幾百條,我跟西奴在裡面吐了好幾次。”
“講重點。”隆德說了句。
古莉亞瞧著吃小餅乾,喝果茶的冰稚邪道:“活是活了,但生命危險仍然存在。得虧他身體好呀,得虧他是封印騎士,如果不是有那麼強的生命力和體魄,早死得透透的了。不過就算活下來,他的壽命也會因此大打折扣,看他的年齡應該四十幾歲,要不了幾年就會生命耗盡。”
霍爾斯說:“那時候他是死是活是他的事,不過冰稚邪,你怎麼想著救這個人?因為他可能是被海盜害的,所以會是個好人?也許他也是海盜中的一員,因為內訌而被處刑呢?”
冰稚邪很輕鬆的說道:“我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好奇。而且我看他雖然瘦脫了形,健康的時候一定非常威武,救他一命或許可以為我所用。”他想的道理非常質樸,凡是落難的人,都有可能利用。
“可你還沒搞清他是什麼人呢,這樣做只會帶來風險。”休靈頓對冰稚邪這種隨意弄陌生人上艇的行為很不滿。
冰稚邪卻不是很在乎,或者說很自信:“我有能力處理,可能出現的問題。”
可休靈頓還是擔憂。
冰稚邪說:“放心,等他恢復了,會問清他的身份情況,如果不行,就將他趕走。”
……
在各種藥品、營養品的注射下,加上倖存者本身身體好,轉過天他就已經醒了,只是還很虛弱,說不了話。而這天古莉亞和蒂奴又在他體內骨頭裡發現了七顆滿是咒紋的鎮魂釘。這釘子當然不是鎮魂的,用處是限制騎士的再生力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效果好像不明顯。如果鎮魂釘起到效果,他也早就死了。古莉亞沒有冒然下手拔除,而是詢問冰稚邪。
又過了兩天,男人能說話了,冰稚邪讓霍爾斯和隆德詢問男人身份情況,這是治安官的本職工作,霍爾斯更能分辯話中真假。
霍爾斯馬上開始了經典三問,你叫什麼,住哪裡,幹什麼工作的。
男人愣愣出神,什麼也不回答。
“不說話,難道你是什麼逃犯,或者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霍爾斯故意拿話激他。
可這男的還是不吭聲。
霍爾斯問:“你連名字也不肯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