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莫耶的身體繃得緊緊地,心臟死死的縮成一團,漸漸他身體不斷髮抖,血管裡停止流動的剩餘血液向四肢百骸擴散。他的喉嚨裡突然發出近乎堵塞的痛苦之音,沒有閉目的紅童不斷顫鬥,渙散的童睛重新收縮起來,亮起更加鮮豔的血紅。
他的身體籠上了光暈,啟示光龍一點一點從身體裡掙扎出來,龍盤著他鳴嘯,潔白的光龍漸漸被一點點血色染紅。
緊縮的心臟舒張了,又再次緊縮,每一次縮緊都長達近兩分鐘,每一次舒緩不到半秒。這一緊一舒之間,潔白的啟示光龍不斷變紅,直到變成一條通體暗紅的血色光龍~!
大腦的意識裡已經被血色填滿,伏埋在他身體內外的小黑圓快速的消散融解,他腦中不斷閃現出一個人的樣貌,那個在神山在,在他意識模湖間,偽裝珂兒的那個女人。
隨後一聲長吼,血氣瀰漫,吸引著散落在各處的血珠向他匯聚,不斷打在他身體上,吸入他體內。他勐地憑空坐起,吸收的血液在他體內狂奔,將那原本消亡逝去的身體器官再一次煥發生機。
初擁的契機早已埋下,直到這一刻甦醒~!
……
窗外下著粗雨,雨水打在窗臺和窗臺下戎葵葉上,驚擾著泥洞裡的老蟾。阿爾貝絲塔倚靠在窗邊,聽著外面的雨聲,拿著紅色的小刀修飾著自己的指甲。
一名騎著骨馬的男子從窗外的墓園經過,很快出現在室內:“聽說你把‘第一次’給別人了?阿貝。”
靠窗的女人沒有理會。
“阿爾貝絲塔,心情不好嗎?”男的來到她身後。
阿爾貝絲塔仍沒有回頭,有些惱道:“我們的小王子變得這麼多嘴,真令人討厭。”
“他是你的領袖,關心你的情況很正常。”
“跟別人說就不正常了。”
“所以你的第一次初擁真的給別人了?”
“有什麼問題嗎?比維斯。”阿爾貝絲塔回頭看了他一眼。
比維斯說:“我們血族初擁次數有限,根據情況不同最多隻能給人進行三次,尤其以第一次最有價值。你的血液現在只具有給一個人完成初擁的能力,我們血族的規模非常有限,你初擁的人一定得是有價值的人啊。”
“我知道。”阿爾貝絲塔言語中很輕描澹寫。
“所以你初擁的人是誰?”比維斯好奇的問。
“這是我的秘密,王子沒有告訴你?”
比維斯搖頭。
阿爾貝絲塔又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的秘密,我要保護我的人。”
比維斯說:“是啊,血族裡,只有原生血族才有賜人初擁的能力,且最多隻能給一人、兩人、三人完成初擁的機會。由人類初擁轉變成的血族,不具備賜人初擁的能力。而得到血脈的人將被永恆奴役,成為永遠的奴僕。主人死,他也會死,他死則主人永遠失去一個忠心的僕從。你確實要好好保護剛剛得到的僕人,必竟他是你的第一次,承載了你最新鮮的血液。”
阿爾貝絲塔問:“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打聽我的隱私?”
比維斯問:“我是來問貝當那邊有訊息嗎?”
“他又不是我的人,你該問他的主人。”
比維斯說:“那件東西關係到我們的艾德尤達王子能不能成為血族真正的王,就派他去足夠嗎?厄布那些傢伙,同樣想著一統血族。”
阿爾貝絲塔說:“他只是去了解情況。光之淵裡存在我們所需之物的可能性很低。我們血族的人去得多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提防。畢竟我們的存在是禁忌呀,聖園同樣不希望看見我們。貝當做了幾十年的人類,知道跟他們怎麼相處。”
……
克里斯汀·肖一路追殺攜主而逃的聖鷳鳥,聖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