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格內是什麼樣的,冰稚邪不知道,威尼丁也不知道,光之武將只允許聖·伊斯一個人去看。本來他是不想再讓外人輕易看到的,自為受格洛納斯欺騙後,他認為該更加謹慎處理這件事,但最終他還是覺得必須得讓人知道里面封印的是個什麼,才能去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威尼丁陪冰稚邪一邊找人,一邊輕嘆,他費勁從疾風那裡把血泣紅蓮借來,自己卻沒用上,反而成全了別人。他冒著虛汗,見冰稚邪的狀況也沒好得了多少,說道:“再找一會兒,找不到疾風,我們得離開了。”
冰稚邪額頭上的汗珠更密,之前一直站著沒動還好,這一動傷勢牽連,加上之前的緊張激動期一過,身上的傷更痛了,他咬牙道:“這傢伙不會真的沒命了吧。”他強行提升魔力,雙目泛起明黃淡光,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要不是很小的東西,或者擋在某些東西內,一定範圍內東西他都能感知到,在這裡他能感知20公里左右的距離。然而這樣,他仍然什麼都沒發現。
看過幾次後,他眼睛非常累了,回頭找到威尼丁問道:“你的守護有什麼發現嗎?”
魔獸的感知往往更靈敏,而威尼丁說他的安魂之神很擅長感知。威尼丁搖頭:“貝絲傷得不輕,感知能力受到損害,暫時沒有發現。”
冰稚邪苦惱了。
威尼丁道:“我們在這裡的時間感觀很容易出錯,不能再找了,走吧。”
冰稚邪不是個糾結的人,他思索幾秒,知道找到無望,再找下去自己也可能會出問題,只好放棄。他想著聖·伊斯大概已經知道再入神殿的方法,雖然這絕不是個救人的好主意,但只能抱此期望了。
往回攀跳飛行時,貝絲髮現了佩頓和扎克,他們兩個都是剛剛甦醒,扎克全身骨碎,佩頓稍後一些。威尼丁將他倆抬到貝絲身上來,又在附近找了兩圈,沒有看見疾風,也沒看見弗茲、泰森和萊德,再次做罷向上飛去。
回到神臺,聖·伊斯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冰稚邪有點意外,對方明顯是在等他。三人不再多話,立刻向地門所在的浮島方向離去,淵格內的東西是萬年以上的難題,不是一朝一息能解決的。
……
這一天的日食已近尾聲,天邊只留落日的餘暉,三個君王級的高手,代表著三方勢力,在這片乾枯的沙漠中寂靜地等待,彷彿是三簇沙漠裡的枯枝無聲無息。
阿勒薩尼和手下們混在了一起,酒肉吃著,但很少說話。烏西亞不知道去了哪兒,可以肯定就在附近,在必要的時候一定會出現。
海森堡舔?著發乾的嘴唇,看了看天上還掛著一丁點的日食,又看向遠處那即將消失的輝煌奇觀,他感慨:“這一天又要過去。”他回頭走向帳篷,來到帳篷邊閉目安坐的城主身邊:“今天大小姐他們出不來了。他們不會困在裡面吧?”
庇俄斯沒有睜眼,他確實擔憂裡面的狀況,一向懶散少理城中雜事的他,城中事情多數時候都交給手下的人處理,顯然代理城務的城護沒有對這件任務起到足夠的重視。也許不是不夠重視,只是一般人看來,很少有什麼任務是一名七階高手加兩名頂尖六階高手辦不了的。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城主庇俄斯的領導有誤,天劫降臨後,原本偏於冷清的荒巖城忽然變得比以前熱鬧了些,各地城邦,以至聖園的人都親發邀請函請他會晤,為的就是他手中掌控著的大量醫療資源。這些應酬原本都有城守薩魯·格爾梅尼處理,但格爾梅尼因醫者的身份還在大陸東部的重災區遊訪,而高階別的會議區區城護顯然應付不來的,也只有他這位城主親自去各地會議商談。
庇俄斯在得知城中僅只派了阿爾梅達三人料理此事,索性親自帶人來了,但還是晚到了幾天。也幸好他親自來了,否則就憑暗碑師·阿勒薩尼和太陽·烏西亞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