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在了冰稚邪身後,這一眨眼的事情,她身上已經被小怪物們抓得血淋淋的。
冰稚邪眼見情況萬分不妙,後面大批的小怪物再撲來,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小怪物不知怎的,卻不再撲來,它們層層疊疊圍成一個大圈匍匐在地上,眼睛盯在若拉身上,圓骨碌的眼睛裡露著兇光,喉嚨裡發出尖銳的怪叫,但就是不肯靠近,好像有什麼讓它們討厭的東西在若拉身上。
“血,是血!”冰稚邪發現攻擊過他們的小怪物,其中有幾隻正拼命的把手上沾著的鮮血蹭在泥土上,但其它小怪物卻沒有:“這應該是若拉的血。”
冰稚邪能想的,影當然也能想到,即使想不到他也能知道。他發現若拉的血能阻嚇這些怪物,立馬忍著腦中的劇痛,把若拉從地上拖起來,擋在自己身前。
若拉的神經弦已經繃得緊緊的了,被人一拉,自己也嚇了一跳,驚叫道:“你……你幹什麼?”
影道:“別害怕,這些……這些怪物怕你的血。”說著一刀插在了若拉的身上放出血來。
若拉看見匕首插在自己肚子上,驚呆了,連痛都沒叫出來。
影道:“只有這樣,……我們三個才能活下去。你……你堅持一會兒,等我頭痛好一點,就能……就能……”
冰稚邪看到影對若拉做出這樣的事,心裡頓時起了怒火,搖搖晃晃的就要去把影推開。
但影早覺察到了冰稚邪的心思變化,見他撲來,一腳把他踹在地上,怒道:“你幹什麼?我……我們是一體的,你還想不想活?”
冰稚邪被影踩在腳下,但頭疼卻讓他什麼也做不了。他一向能忍耐,一向很冷漠,面對別人的生死,他從來都是漠不關心,但他現在卻做不到。他之前雖然下過狠心,如果因為若拉而他受到威脅,他會親自動手殺了若拉。可實際上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沒有信心自己能真的下得了手。
影將若拉當盾牌擋在身前,那些小怪物果然是因為她不肯靠近。影頭上冒著汗,見起了效果,嘿嘿一笑,還安慰若拉道:“你再堅持一下,我就快好了,頭痛……頭痛已經好了很多了。”
在他的手裡,若拉哪裡能抵抗,她就像一個布偶一樣被人擺佈。
掉落在地面的青果子接連破開,一隻只柚子大小的白色飛蟲從果子裡飛出來。原來這些橄欖球大小的青果並不是巨樹結的果子,它們都是汲取了巨樹的樹液結成的繭。此時白蟲破繭飛出,身上亮起了冷白色的螢光,如同一隻只鬼魅白色幽靈,在黑漆漆的樹下飛來飛去。
“這又是什麼魔獸?”冰稚邪發現這裡所發生的事情,看到的魔獸都是自己沒遇到過的。這種蟲子應該屬於螢蟲一類,螢蟲一類的魔獸最有可能擁有的能力就是石化:“難道這裡的人被石化就是因為這些蟲?”
“一定是的。”影肯定了冰稚邪的想法,他挾制著若拉,拖起冰稚邪往白飛蟲少的地方退,那些邪惡的小怪物也圍繞著他退開。又過了一小會兒,影感覺好多了,意識一凝,一個影武者被他喚了出來。
影恢復了,冰稚邪自然也恢復了,僅管腦子裡還在痛,但已經能戰鬥。他擺開架勢,嘴裡喊道:“快放開她。”
影撇嘴一笑:“切。”手裡還是把若拉放開了。
若拉捂著肚子坐倒在地上,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顯然受到了很大驚嚇。
然而就在冰稚邪和影準備再次共同戰鬥時,新的異變又發生了。
那巨大樹身上發出了‘喀哧喀哧’老木扭動的聲音,扭頭一看,只見它身上盤繞的大小根鬚正張牙舞爪的,像觸手一樣紛紛展開。
冰稚邪和影立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包裹在樹幹上的根鬚全都展開後,露出了巨樹的中心主幹。只見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