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有幾分傷感,空氣中瀰漫著這樣的氣息。
丹鹿爾的族人們,已經將死難的同胞安葬好。在丹鹿爾城的墓地裡,溫妮只能用一捧雪花來祭奠死難的族人們。
就要離開了,溫妮拿出一張紙圖交給了冰稚邪:“我不能陪你們一起去了,我的族人們不讓我再去冒險。這張圖,是我憑記憶畫的,去水雲之澗的路線已經標註得很清楚,請原諒。”
冰稚邪並不介意,她不去反而更好,免得他還要再多照顧一個人。
溫妮看了看自己的族人:“那我走了,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我們丹鹿爾族人隨時歡迎你來。”說罷輕輕點了一點頭,與族人們一起離開了。
愛莉絲站在雪地中,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哈勃叔叔,達芬克叔叔,斯巴里克叔叔走了。”愛莉絲的鼻子直髮酸:“傑克叔叔、卡特叔叔,還有柏莎姐姐也走了。朱蒂姐姐也走了,伊修森也走了,現在連他們也走了,都走了。都走吧,都走吧!哼……”她眼淚婆娑的坐在地上,心中老大的不是滋味。
是啊,就這麼走了。相聚時是那們偶然,離開卻是這般簡單。冰稚邪對這些的經歷也很少,心中竟也有些空落落的,只不過沒想愛莉絲這般表現在臉上罷了。
空了,靜了,少了許多聲音,僅管都市中的喧鬧聲在這裡也能聽到,但在愛莉絲心中,卻是那樣的安靜。她忽然站起來,拉住冰稚邪的衣角,彷彿怕失去一般。這是她身邊最後一個人,所以她抓得很緊很緊。
冰稚邪的心情也有幾分惆悵,情緒就像會瀰漫的瘟疫一樣,籠罩兩個人的心田。他長嘆了一聲,不願再讓這種陰霾的氣氛久久不能散去,忽然笑道:“愛莉絲,我帶你去找寶藏怎麼樣?”
“寶藏?”僅僅是這樣一句話,就讓這種氣氛談了幾分。人有時候太沉浸在一種情感中時,還是找點別的事情來解脫一下,心也會輕鬆起來。愛莉絲問道:“什麼寶藏?”
“索倫王的寶藏。”冰稚邪道。
愛莉絲愣:“索倫王的寶藏不是已經……,啊,還有那張圖。”
冰稚邪點頭道:“嗯,我已經解開了。”
“啊!真的。”愛莉絲的臉蛋兒上,久違了的歡喜表情露了出來。
冰稚邪忽然故做神秘般的竊笑道:“這個秘密我早就知道了,是故意等他們走了才說出來的。”
“你好壞呀師傅。”愛莉絲拉著冰稚邪忙問道:“寶藏在哪兒呢?在哪兒?”
冰稚邪笑道:“跟我去了就知道了。”當頭一個人向山下跑去。
“哎,師傅等等我。”愛莉絲剛跑沒幾步,忽然愣住了。愣了一會兒,便又笑著,追著腳印向山下跑。
今天的冰稚邪似乎與往常不大一樣。
回到酒館,溫妮他們雖然走了,卻把鑰匙留給了冰稚邪。
冰稚邪和愛莉絲剛一進屋,正要去拿那張圖,酒店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愛莉絲站在上閣樓的樓梯上,疑惑的看了看師傅,喊問道:“誰呀?”
“是我。”外門面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我們見過的,我叫翠珊。”
冰稚邪一下就想到了拍賣會場時,在一個房間裡,與她和她父親有過一面之緣。
愛莉絲當然也記得她,就是她把傑克他們害成這樣的,憤怒的拔出短劍就要衝下樓去,卻被冰稚邪拉住了。
門開了,冰稚邪站在門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翠珊見身後的愛莉絲一臉憤憤的樣子,冰稚邪也沒有意思請她進去坐,只好與女僕汀站立在風雪之中道:“我是特意選在他們都走了才來找你的。”看來她自己也知道與傑克他們的仇恨太深了。她又道:“我想請你和愛莉絲公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