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壁畫似乎在無聲地講述著有關葬火之年之後的歷史,我瞪大雙眼,一眨不眨地仔細觀察著,渴望能從那一幅幅古老的畫面中挖掘出一些關鍵的資訊。
每一幅壁畫都宛如一部厚重的歷史典籍,等待著我去翻閱、去解讀。畫面中的人類或是龍族是那樣的生動鮮活,他們的神態豐富多樣,或激昂,或肅穆,或悲慼;動作流暢自然,彷彿下一秒真的就會從畫中一躍而出。那場景更是宏大而壯觀,激烈的戰鬥中,金戈鐵馬,喊殺聲震天;莊嚴的祭祀裡,眾人虔誠跪地,香菸嫋嫋;繁華的城市中,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然而,令人萬分痛惜的是,這些壁畫是殘缺不全的。
有很大一部分被底部洶湧的岩漿無情地覆蓋,估計多半是已被徹底摧毀。那些被岩漿侵蝕的地方,只留下了模模糊糊的痕跡和斷斷續續的線條,讓人根本無法完整領略到其中所蘊含的全部內容。
我望著那些殘缺破損的部分,心中猶如被巨石壓著,沉重無比,充滿了深深的遺憾和無奈,不禁長長地、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這些缺失的部分或許隱匿著關乎生死存亡的重要線索和驚天秘密,也許是某個改寫歷史的重大事件的關鍵細節,也許是解開那困擾已久謎團的關鍵密碼。
然而此刻,它們卻被永遠地掩埋在了歲月的滾滾塵埃和岩漿的狂暴肆虐之下,再也無法清晰、完整地呈現在世人面前。帶著滿心的失落與惆悵,我腳步遲緩,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緩緩離開了這裡,心情也如同這昏暗陰森的洞府一般,壓抑到了極點。
接下來,我如同失魂落魄的幽魂,不知不覺就回到了住處。一路上,我的心神依舊深深地沉浸在對那些壁畫的思索之中,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那些殘缺不全、支離破碎的畫面,絞盡腦汁地試圖將它們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那些殘存的線條和模糊不清的色彩在我的腦海中交織、碰撞,我也只好去努力拼湊出一幅完整的絢麗畫卷。
我想得如此入神,以至於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也不記得自己究竟走過了怎樣的路程。
到了住處,天色已經如同濃墨一般漆黑深沉,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無邊的黑色綢緞,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大地。我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每一筆每一劃都力求精確無誤地還原壁畫中的細微末節。線條在紙上流暢地遊走,我的手不停地移動著,筆尖與紙面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在這安靜得落針可聞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而響亮。
等這一切終於結束之時,我已經累得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我的手因為長時間的繪製而不停地微微顫抖著,手指僵硬得幾乎失去了知覺,彷彿不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眼睛也因為過度的專注而酸澀難忍,視線模糊得彷彿眼前蒙著一層厚重的霧靄。我艱難地站起身來,身體彷彿被一座沉重的鉛山重重壓住,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而沉重。此刻的我,滿心只想回到我那凌亂不堪的小窩,蒙上被子,不顧一切地呼呼大睡,希望能在睡夢中暫時逃離這一切的煩惱和困惑。
不過,當我把目光投向床上時,驚喜地發現我的床褥已經被整理得整整齊齊。阿佩普輕輕拍了拍被子,溫柔如水地說道:“你已經累到了極點,快過來休息吧,我來給你按按頭,放鬆放鬆。”
她的眼神中盈滿了關切和心疼,那目光如同春日裡溫暖柔和的暖陽,能驅散一切寒冷和陰霾。阿佩普的雙手輕柔地放在我的頭上,她的手指熟練而巧妙地按壓著穴位,恰到好處的力度讓我緊繃到幾乎斷裂的神經漸漸地鬆弛了下來。每一次的按壓都彷彿是一陣溫柔的春風,輕輕地拂去了我身心的疲憊,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和安心。
就在這時,愛麗絲雅也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臉上綻放著如同春日花朵般甜美的笑容,歡快地說道:“我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