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
破虜山脈之外，龐大的大昊軍營炊煙裊裊。
主帳內，蘇濤吹鬍子瞪眼，手中捏著信箋，手指被捏成了烏青色。
在場的將領們全部瞠目結舌，久久無法言語。
啪！
蘇濤一巴掌拍在桌上，早就搖晃不定的桌子砰然碎裂，木塊四周濺射打在眾人身上。
“總共二十五萬大軍，被區區一萬人殺得大敗，他孫學崖有什麼臉面去見歷代先皇？”
在蘇濤看來，就算孫學崖攻不下城池，也能把昭武軍堵在裡面。
至於後勤，他正在從其他城池調撥，不影響前線。
可現在孫學崖大敗，意味著昭武軍再次進入不可控狀態，他重新安排的後勤會非常危險。
“蘇帥，是否考慮再派一支軍隊回防？”某將領提議。
剛說完就被另一位將軍反駁：“二十五萬大軍都奈何不了他們，我們要回防多少兵力？依我看，昭武軍已經屬於特殊軍團，非我們能阻止。只能出動更多武閣高手。”
“連張御劍都死在他們手中，武閣誰出手？國師？”
眾人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局勢變得非常難受，彷彿一根魚刺紮在喉嚨裡，怎麼操作都取不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最後是蘇濤給出總結：“不管昭武軍搞出天大的事來，都和我們無關，讓陛下去頭疼。我就不信了，偌大的國家，豈能被他們隨意折騰。諸位，只要我們攻下破虜城，依然是巨大優勢。接下來，我將採取更激進的手段。”
……
破虜城連日高強度戰鬥。
不止士兵勞累，百姓同樣疲勞不堪。
整座城陷入陰鬱沉悶的氣氛中，如同一座即將崩潰的廢城。
天微微亮時，有人從城外飛來，急匆匆進入城中。
他在上空施法，讓自己的聲音可以傳遍全城。
“鐵刃城大捷，昭武軍擊潰二十五萬敵軍，安然無恙。”
城內不斷冒出腦袋來，他們茫然地抬頭看天，而後綻放喜悅。
這是近些日子最好的訊息。
很快，全城沸騰，低沉計程車氣得到緩解。
最高興的是程瑜等人。
“好，他們果然堅持住了。”
“昭武軍鬧得越兇，蘇濤就越難受。他現在進退兩難，必須全力進攻。”
“我們接下來幾天的防守會比較艱難，但只要堅持過去，大昊軍隊的壓力會暴增。”
“不愧是李驍，總能製造奇蹟。只是不知道他們此後如何打算。”
與此同時，這則訊息被軍管所傳向帝都，引起更大的震驚。
楚賦萬萬沒想到，李驍竟然還活著。
“大昊都是些什麼廢物，竟然這都拿不下！”
身旁太監低聲道：“陛下，那些武侯恐怕又會諫言，讓您封侯。若是封李驍為侯，安武侯那邊會更難處理。”
稍微停頓，太監繼續說：“以老奴來看，適當的退讓或許更好。李驍風頭太盛，我們需要儘快把安武侯請出去。”
楚賦臉色發黑，怒道：“你的意思是，讓朕承認錯誤？”
“陛下永遠沒錯，只是他們不理解而已。請陛下放心，只要您願意，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殺害趙御史。”
左右踱步會兒，楚賦道：“李驍戰功卓著，又立奇功，升他為上將軍，可領十萬兵馬。劉珣，你親自去一趟安武侯府，讓薛夫人去牢裡把李固接出去。”
老太監領旨，但他不急著離開，繼續說：“陛下，趙榮的案子怨聲載道，恐怕要早做決斷了。”
楚賦淡然道：“他繼續關著，暫時不著急處置。秦書目前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