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突然就撂下鋤頭不幹了,整天在村裡轉悠,指點這指點那的。”
婦人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一個勁兒向納貝林他們的吐槽,越說越興奮。
說到一半發現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妥,緩和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
“我們也不知道他不幹農活到底是怎麼生活過來的,總靠偷東西也不見得能活這麼多年吧?偏偏士兵來徵稅的時候他總是能拿出錢來。”
“有人問他錢是不是偷來的,他大罵別人誣陷他,嫉妒他,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索性沒人再敢去招惹他了。”
婦人談起那個無賴時眼裡盡是嫌棄,似乎在討論的是什麼晦氣東西。
小男孩也附和,說那個無賴沒少欺負他,從林子裡背幾根乾柴回來都要被他搶劫一遍。
他們也向巡邏計程車兵反映過,那群士兵根本不管村子裡的事,說是隻負責觀察城外是否有敵情,其餘的一概不管。
一概不管?“徵稅”的時候哪哪都有他們,就跟蒼蠅聞見肉味似的,嗡嗡嗡的就飛過來了。
“不能把他趕出村子嗎?”
“趕不走啊,以前我們也試過把他逐出去,結果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愣是把士兵給搬來了,說是我們欺負他,讓士兵們為他主持公道,然後事情就不了了之。”
“……”
阿飛三人紛紛陷入沉默,竟然無言以對,要不怎麼說那人是無賴呢。
在婦人的講解下,那人的古怪之處逐漸浮出水面,試問大小兩個無賴是怎麼活過這麼多年的,並且還能跟巡邏兵扯上關係。
“那人住在哪裡?”納貝林向婦人問道。
“就在我們村子的最後一間房子,跟我來。”婦人站起身來走到屋外,幾人跟在她身後。
她指向房屋後面的小山坡上,視線掠過一排排的房屋,最後落到山腰處,那裡就是村子的末尾。
一間孤零零的房子矗立在那裡,算不得有多豪華,但絕對稱不上破敗,至少比很多人的房子好上一倍不止。
小男孩自告奮勇要為阿飛他們帶路,婦人允許了,目送幾人離開後,回到屋子裡繼續搖動紡紗機。
“休,你還記得那人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走在路上,納貝林向前面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問道。
“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很清楚哎,剛才媽媽說的好多事我也沒聽說過,大概是我出生前發生的。”
“這樣啊,沒關係,等會兒見到就知道了。”
在小男孩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就來到了無賴的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