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海蘊靈之境的生靈相比。
因為其此刻所執掌的摧日疆域神印,乃是殘缺之印,其中所能蘊藏的神力有著極限所在,除非將數塊殘缺神印聚集在一處,否則此惡神永遠都無法真正列於神海蘊靈之境。
“區區螻蟻,竟然也敢如此放肆,”那惡神蒼涼一笑,緩緩踏出一步,如山嶽一般的身軀之上有著浩瀚無比的神力激盪,“罷了,太御聖宗、敕雷真宗又如何?我便不信,以這浩渺無垠的天下之大,離了元衍地界,會沒有我一席容身之處!”
此言落罷,這位摧日疆域之內的數位惡神之一,終於展露出了其真正的力量。
宏大的漆黑神力橫貫八方,不可抵禦的煌煌威壓降臨而至,神靈一怒,天傾地覆。
就在這惡神即將攜萬鈞神威朝著瓊玉道子鎮壓而下之時,其龐大的神體卻是驀地凝滯下來。
數不清的熾金光線在黑暗之內流淌而現,編織盤旋,如驚鴻鵲落一般,短短數息時間便織就了一座高及百丈的金光牢籠,將此惡神徹底禁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一朝扶搖起,拂袖攝天地。
清冷的聲音在黑暗之內喃喃而起。
“大慈悲咒。”
身著墨月袍的少年靜立於一幅黑白畫卷之上,渾身上下皆是覆了一層金芒,漆黑長髮翻揚之間,更顯其清雋無雙,清美尊貴。
其底蘊實在是太過恐怖,破入歸真之境以後,種種恐怖的疊加之下,厚積薄發,才有瞭如今一道咒法便困住此神的可怕戰力。
“攝殺。”
隨著季月年雙手掐訣,那熾金牢籠之上泛著神異無比的渡化之力,逐漸縮小,最終徹底烙在了那惡神的猙獰神體之上,仿若給其穿了一層金縷玉衣一般,瑰麗燦爛至極。
吼!
數不清的漆黑神力自其神體之上被金線錮出的傷口之內逸散,惡神連連怒吼之下,那金縷玉衣逐漸變淡,不時有著金線崩裂潰散,彷彿隨時都會徹底崩毀。
瓊玉道子顯然有些驚於季月年此式咒法的恐怖威能,一時間竟是有些呆怔,此時堪堪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季月年一眼,揮袖之間取出一物,道:“道兄,能否再困它三息?”
以區區歸真之境的修為,竟能憑藉一道咒法暫時困住一位疆域尊神,此事極為駭人聽聞,在常人看來,簡直就似無稽之談一般。
可到了瓊玉道子和季月年這裡,卻彷彿成了隨手便可做到之事。
季月年踏於兩儀山水圖之上,神宮之內的十二瓣墨玉蓮臺緩緩旋轉,蒼夜星光流淌之下,其中所蘊藏的太御玄氣已是僅剩了不到三成。
此惡神的神體太過偉岸,又是超越了大歸真境的存在,故而方才這一道大慈悲咒消耗實在是太過巨大,即便以季月年的可怕底蘊,短時間內也無法再施放第二次。
沉默片刻,季月年卻輕輕點頭,道:“善。”
玄黑袖袍輕拂,一縷天地陰氣憑空而現。
緊隨其後,愈來愈多的天地陰氣聚攏而至,陰涼至極的氣息逐漸瀰漫於黑暗之中的每一個角落。
破入歸真之境以後,其通玄心鬼血脈深處的力量逐漸真正覺醒,如今已是有著諸多血脈神通可以施展。
血脈神通源於血脈之力,雖與玄丹玄氣相輔相成,卻並不會完全受其所限,即便玄氣瀕臨耗盡,可只要佇存的血脈之力仍在,依然能夠施展血脈神通。
轟!
惡神終於掙脫了金線牢籠的禁錮,龐大的神體之上神力激盪間,雪白的瞳孔朝著季月年掃來,其中滿是兇戾無匹的殺意:“你這螻蟻!!!”
其言落罷,身周的神力卻再次凝滯了下來。
一縷縷的漆黑陰氣在其身側流轉而出,逐漸交織成了一座方圓百丈的龐大牢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