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恩人們下十八層地獄,挫骨揚灰才好呢。”
沂暮寒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宮牆內鐘聲大作。
銅鐘聲悠揚,宮人整齊的腳步聲在殿外響起,沂暮寒看了少女一眼,牽起少女的手往外走。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不是害怕,是興奮到極致的表現。
待會,他要送給同胞弟弟一份大禮。
就是不知道六皇弟會不會喜歡。
從小到大沒有什麼事,能這樣高的挑起沂暮寒的興致。
心臟微微抽疼。
是迫不及待想看待會好戲開場的表現。
沂君言一身龍袍負手而立,站在殿外向殿內看來,夕陽餘暉打在他身後,給他身影剪裁出一股陰沉漠然的氣質。
他伸手,沂暮寒交接。
兩人默契的什麼也沒說。
彷彿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少女笑著從沂暮寒手中轉交到沂君言手中,像是一件完美的物品,沒有絲毫情緒。
沂君言握著的手緊了緊,有些疼,她卻什麼反應也沒有,舉止有度,行為端方。
畢竟今天是個大日子。
他們登基她封后的大日子。
她不能露出一點兒不合時宜的表情,來破壞了這份喜氣。
“你又和他行雲雨之事了?”
沂君言的一張臉很是年輕好看,眉眼如畫,眸壓的很低來看她神情。
儘管兩人牽著手,彼此距離也這樣近,卻填不滿分毫他空洞透風的心。
她出口的話很溫柔,是他以前喜歡的活潑靈動,“嗯,很舒服不是嗎。”
身旁人身上氣壓陡然低了好幾個度,唇微抿,線條清晰的下頜線緊繃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體內的什麼兇獸一般。
握著她的手力氣極大,捏的她指骨很疼。
少女卻沒事人一般疑惑開口,無辜看著他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
沂君言低低的喘息,看少女的目光似要吃人一般,沉默著不說話。
今天少女卻一反常態,極喜歡說話。
她笑靨如花,美的讓人挪不開半點目光,語氣染上了一點雙生子的瘋勁兒,開口戳他傷處。
“你不喜歡嗎?可是我現在很喜歡。兩個不同型別的夫君,是我從前從未想過的,在床上的風格也不錯。其實我覺得可以把太子殿下放出來,試試三個人……”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沂君言厲聲呵斥。
“夠了!”
他如處在風暴中心,整個人陰鬱沉寂,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宮女們又聾又啞,根本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手中端著待會舉行登基大典要用的東西,看見沂君言突然停下腳步,全都低頭頓足。
沂君言伸手擒住少女如玉般溫潤的下頜,眼瞳深深,低頭湊近了少女的唇。
少女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索吻。
沂君言沒有閉眼,少女也沒有閉眼。
兩人像較著什麼勁兒一般,呼吸急促,毫無章法的亂吻亂咬。
少女不再是從前那個接吻不知道換氣的人了。
良久之後,沂君言先敗下陣來。
眉眼晦暗,情緒低沉。
這不是他教的。
都不是。
少女臉上表情一點兒沒變,甚至還燦爛了幾分。
低了頭湊著去看他表情,笑嘻嘻的開口道:“怎麼一副要哭的表情啊。嘖……”
遠處匆匆走來一隊人馬,聲響打斷了少女後面的話。
一行黑鐵士兵下跪行禮,對著沂君言道:“陛下,吉時已到。”
……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