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謝滄。
金陵人士。
從我有記憶時就是個乞兒。
每天渾渾噩噩,永遠填不飽肚子。
真正有記憶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時,是在一方小院裡。
我咬了一口仙人一般的神仙哥哥之後。
磅礴的記憶從腦海深處爆開。
混沌的心智被大量記憶催熟。
我像一根才冒尖兒的雜草,被人揠苗助長。
但沒關係。
互通的記憶告訴我。
神仙哥哥上一世歸我所有。
在記憶中,遇見神仙哥哥那年我六歲,神仙哥哥十六歲。
上一世神仙哥哥也如這世一般,把我從外面撿了回來。
教我琴棋書畫。
讓我有家可歸。
也是那年,神仙哥哥名滿天下。
身邊逐漸群狼環伺。
記憶裡的那些人不是把神仙哥哥困在牆角,就是困在床上。
我不清楚記憶裡那些畫面代表什麼含義。
六歲的我只知道,看見那些畫面我很不高興。
記憶往後,我偷偷學了醫術,每天溜出去給野狗雀鳥喂東西。
以至於後面很長一段時間,周圍方圓十里不見一隻野狗雀鳥。
當醫術大成時,我已十五。
那些人和神仙哥哥早在幾年之前就搬出了府,住在一起。
記憶中的我似乎非常憤怒。
用毒殺了好多人。
神仙哥哥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
我和神仙哥哥一起穿著紅衣拜了天地。
可神仙哥哥的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絲笑容。
她每天像尊木偶一樣,呆坐著望向外面天空。儘管腳上鎖鏈很長,足夠神仙哥哥外出活動。
那些人終於找到了我們。
他們不敢殺我。
因為我餵了神仙哥哥生死蠱。
我生她生,她死我死。
那些記憶到最後散成一片迷霧。
口中不受控制,對那神仙一般的人兒說出一句:“我等你好久了。”
我很震驚。
記憶中那張非常溫和好看的臉,與面前這張昳麗絕色的臉融在了一起。
神仙哥哥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一雙黑眸盯著我,困惑的問,“你等我?你為何要等我?”
我察覺到我的身體逐漸不受我控制。
口中說出的話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
我很憤怒。
不是為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
而是控制我身體的東西為什麼要騙她!
好在和神仙哥哥聊完後,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消失殆盡。
我又能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了。
可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很多很多天,我都見不到神仙哥哥一面。
我抑制不住的想她。
墨染請來的夫子非常古板。
每天給我佈置大量課業,讓我沒有時間去找神仙哥哥。
他教的東西又蠢又無趣。
作為庚寅二十九年的今科狀元,那些東西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應付起老古板,我得心應手。
第六天時,老古板終於癱在了床上起不來。
沒有一個人懷疑到我頭上。
我終於可以去看我的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似乎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上床,和神仙哥哥睡在了一起。
可那東西又控制了我。
當神仙哥哥那句‘別讓我為難’落下時,控制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