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齊予粥看向旁邊的昌隆,問他,“奇怪,你今天怎麼不和卿宴一塊兒了。”
昌隆抬腳邁上臺階,面上一派風平浪靜,“我和卿宴那關係,啥時候都可以待在一起。明天去書院我們就睡一個屋了,又不差這一時。”
齊予粥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他明天會住書院?”
昌隆隨口答道:“休沐前卿宴和我說的。”
說完後,突然發現沒有聲音回答他。
昌隆向旁邊看去,五殿下已經一步並作兩步,把他甩開了好幾個臺階。
正在他無言之時,腳下不知為何突然踩空,昌隆心下一突,伸手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沒抓住。
身體向後倒去,頭就要砸到臺階上。
腦袋一片空白之際,他的衣領被人抓住。
“沒事吧。”
昌隆站好後,才發現及時把他拉住的人是謝滄,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沒事,多謝。”
前面聽見動靜的幾人紛紛停下腳步,問著怎麼了。
昌隆耳朵還有點轟隆隆響,此時才有點回過神來,全身血液流淌,手腳都有些麻,同手同腳往上走,“嚇死個人了,以後不來飄香樓了。”
一群少年打打鬧鬧上了樓上包廂。
無人注意從樓梯上滾落到一樓米粒大小的鐵珠。
程安坐下後,一反常態的很安靜的吃東西。
只是偶爾故青白抬頭時,會與他一雙偷偷打量的眼眸對上。
被她抓包後,程安看她時就大膽多了。
目光直接又不加掩飾,讓她有點小小困擾。
特別是頂著初一幾人帶著點調侃的目光下,她都有點坐立不安了。
她有些鬱悶的拿筷子戳了下米飯,深吸一口氣,剛想站起來暫時離開一下,程安就給她挑了她最喜歡的金鳳玉在碗裡。
這道菜離她很遠,要站起來才能夾到。
她總共也才看了一眼,程安居然注意到了。
錢是她出的,客也是她請的,好吃的擺在她面前,不吃白不吃。
剛吃完,碗裡又出現了一塊新的。
故青白看程安一眼,程安立刻衝她燦爛一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故青白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等他再給她挑的時候再拒絕吧。
咔噠一聲輕響,故青白喜愛的那道菜被人整盤端了過來,正正好放在她面前。
墨染收回手,坐下道:“世子,我們幾人都不喜這金鳳玉,還是放你面前吧。”
在古代比較重禮數,上桌的菜擺好了什麼位置,下桌前就是什麼位置。
你吃不到看得見,那也只能忍著。
因為這是禮數。
但墨染幾人都是故青白的暗衛,自然不用遵守這個禮數。
一切以卿宴為先。
故青白自然是高興的,墨染這一舉動既解決了她還未出口的拒絕,又解決了她的口腹之慾。
墨染簡直是她的救星。
程安的臉色卻沒有那樣好看了。
可這本來就是少年請客,他作為一個不請自來的人,少年都沒有開口教訓侍衛不守禮數,他一個外人難道還能越過人主子去訓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