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據說,只要和您一起出現在照片裡,就會身敗名裂。”
“......難道你也是收了泰宇集團的好處,才來這裡的?”
“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是上面下達的指示。”
綠洲原來是海市蜃樓。
學弟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替泰宇集團傳話的。
“他們是什麼意思?”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是您惹出來的,當然要由您親自解決。”
“我現在還能做什麼?我已經不再對泰宇集團提出任何質疑了。”
“不提出質疑,這件事就能解決嗎?您應該在金泰中會長出現在檢察院之前就收手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求金會長,給他下跪道歉?”
“那是您的選擇。下跪也好,切腹謝罪也罷,總之儘快解決這件事。黨內現在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大企業和政治家是共生關係。
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在野黨,都需要企業的資金支援才能進行選舉。
尹議員當然明白這一點。
但他之所以還要攻擊泰宇集團。
是為了佔據主導地位。
政治家怎麼能被企業家牽著鼻子走呢?
所以,他要反客為主,把企業家當成提款機。
偶爾施捨幾條法案,就當是付給他們的手續費。
但泰宇集團顯然不願意和他建立這種關係。
就連原本支援他的議員們,也都紛紛倒戈了。
“難道泰宇集團還威脅要斷絕政治獻金?政治家怎麼能屈服於一家企業?”
“您別天真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企業家已經不再無條件地給政治家送錢了。雙方必須建立互利共贏的關係,單方面的索取,誰會答應?”
“你現在都敢教訓我了?”
“學長,我言盡於此。您還是想想怎麼修復和泰宇集團的關係吧,只有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砰!
金秉泰議員用力地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只剩下尹賢吉議員一個人。
他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
第二天。
金正國約見了尹賢吉議員。
尹賢吉一見到他,就立刻跪了下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的錯誤行為給泰宇集團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罪該萬死!”
“既然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那就去死啊,為什麼還活著,還在這裡向我低頭?”
金正國毫不留情地說道。
他之所以敢如此強硬,是因為姜仁植已經對尹賢吉議員進行了搜身。
確認他沒有攜帶錄音裝置。
不僅如此,姜仁植還從鷹醬引進了新型裝置,安裝在餐廳附近。
徹底杜絕了被竊聽的可能性。
“您讓我死,我就死!如果我的死能夠換來泰宇集團的原諒,我絕不苟活!但我擔心,我的死會給泰宇集團帶來新的麻煩,所以才苟延殘喘地活著。”
“你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說自己不想死嗎?”
“......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願意做泰宇集團的奴隸,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但這還遠遠不夠。
金正國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五屆國會議員的話。
他要把尹賢吉徹底打入深淵。
然後再決定是把他當成狗一樣使喚,還是直接讓他消失。
“你的過去太複雜了,我想把你當成狗來用,都怕髒了我的手。”
啪!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