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輕舞精緻的臉頰就在眼前,眸子裡盡是媚態,臉上的紅暈就像深秋的晚霞一樣,這般姿色媚態怕是隻有京城教坊司裡的凝玉姑娘可比。
宋鳴心動,卻不激動。
他的慾望已經到了極致,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種情況首次遇到,讓宋鳴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慌亂。
為什麼抬不起頭?
為什麼?
難道是被宋池踢壞了?
宋鳴突然想起下午在官驛裡被踢的那一腳,莫非是真的踢壞了?
想到這裡,宋鳴心頭慌亂更甚,甚至面色都有幾分蒼白。
一個男人若是有了不舉之症,那還是男人嗎?
而且他還很年輕,他才十五歲。
宋鳴都不敢想,甚至連身心都有幾分顫抖。
不可能,不可能。
他呢喃著,狀若瘋狂。
而梁輕舞如水的眸子中卻出現了一抹迷茫,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待她清醒定會殺了宋家父子洩憤,不管什麼後果都在所不惜。
可宋鳴已經到了她身前卻無動於衷,其神色不停變化,還不時低頭,一副懷疑自己的神色。
梁輕舞是沒有經歷過,可不是什麼都不懂,她當下就明白了,這個首輔之子竟然有不舉之症。
她並未說話,神色媚意更甚,只是卻出現了一抹不屑和嘲諷。
這個眼神對男人是絕殺,能讓所有男人終身難忘。
男人不能說不行,更不能真不行,可宋鳴現在就真不行。
就你這樣還給我下藥?
你配嗎?
宋鳴讀懂了,他被深深刺痛,這種羞辱感太重了,比他輸了軍演對抗,比他詩作被宋池比下去更甚,可他沒有任何辦法,無論他怎麼努力,二弟就是不抬頭。
“你還在這......做什麼?”
梁輕舞的問話直接戳到了宋鳴的肺管子。
是啊,我還在這做什麼?我又能做的了什麼?宋鳴快要瘋了,他從憤怒不甘到心有餘而力不足,又到現在陷入自我懷疑,然後是無盡的惶恐。
他想的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以後該怎麼辦?
無盡的惶恐讓他對面前媚態十足的梁輕舞也視而不見,他開始懷疑人生,開始自卑心虛。
“滾,否則殺了你!”梁輕舞提氣怒喝,在這一瞬間似乎回到正常。
原本就心虛慌亂到極點的宋鳴根本不敢面對,直接跑了。
是啊 ,他就算在這又能做什麼?
到嘴的肥肉吃不了,也只能跑了。
梁輕舞長呼了口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沒想到宋鳴竟然有不舉之症,可她身體裡的藥效並沒有解,反而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重,她的快要完全失去意識。
不對,應該說是有另一個意識在主導她。
我好難受!
我好難受!
渾身燥熱,身體裡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爬,讓她不受控制。
梁輕舞掙扎的站起,踉蹌的向外走去,直覺告訴她,她不應該這樣,可根本就控制不了......
門外,夜幕漆黑。
宋池藏在廊道的立柱後,他看到宋鳴從那個房間出來,好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從他藏著的立柱前走過都沒有看到他。
若是所料不錯,那個房間裡的人應該是梁輕舞,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宋池很熟悉,上學期間舍友向女神表白被拒後都這個樣子,莫非宋鳴也是如此?
他莫不是瘋了不成?
梁輕舞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也想憑藉幾句花言巧語就拿下是不是太天真了。
宋池覺得宋鳴不可能做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