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白頡嘆了一口氣,正在距離江南道不遠的地方拜會老友的他,聽說了江南道的事情趕緊回了家。
江南並不尚武,所以這人很可能是來自別處,再結合死了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就是罵過徐脂虎。
所以盧白頡來了一個守株待兔,果然發現了形跡可疑的年輕人,於是在官道上兩人交手了。
盧白頡輕描淡寫的說只是過了幾招,但是表情上面騙不了人,看來這蘇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沉默了一會盧白頡還是開口詢問了,不問他今晚甚至感覺自己都睡不著覺了。
“這小子是北椋來的嗎?守國門的北椋軍士不該會這些啊!”
“還是說這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但是學了這麼多本事,這要拜誰當師父啊?”
盧白頡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吐不快啊!
原來見到蘇程之後,對方看見自己的瞬間好像就能認出自己,甚至發覺出自己很強一樣。
他身形幾個變換,居然差點從自己的視線中逃走了,好不容易追上的時候又被他用箭逼退。
那時候盧白頡就明白了,所謂的那座突然坍塌的石橋肯定是被這人的箭給射塌的!
然後就是暗器,刀劍,甚至是拳腳!
雖然盧白頡能佔據上風,但是他也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跟自己下死手,最後被這人逃掉了。
說完這一切的盧白頡抬頭看著徐脂虎,眼神好像在說著,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而徐脂虎只是撒嬌一般笑嘻嘻的喊了一聲小叔,除此之外就是搖著腦袋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盧白頡只能苦笑一下。
“脂虎啊,此地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這年輕人處理的還算是妥當,是殺人了,但是殺的不多,可足夠震懾!”
“尤其是今晚江南道的這些家族居家遷徙,人與動物有何異呢?”
“六天時間,這年輕人把所謂的江南道名士重名不重命的說法給錘得粉碎!”
“起碼很長一段時間,江南道上面敢對你有意見的人,再張嘴的時候就會想到這件事情,會想到這個夜晚。”
“你,能清靜很長一段時間了!”
盧白頡說完這段話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徐脂虎一眼。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盧家的兒媳,徐驍的長女居然一臉呆萌的看著自己。
盧白頡突然反應過來了,這徐脂虎分明是在裝作什麼都聽不懂!
而她這麼做其實更多的是出於保護那位北椋來的年輕人的,只不過這位年輕人的做法實在太高階了。
盧白頡嘆了一口氣。
“脂虎啊,沒必要裝作不認識那個年輕人的樣子,其實,他今天在故意等我!”
這話說完,徐脂虎的表情管理再也做不好了。
她不自覺的歪了歪腦袋,雖然年紀不再是少女,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些可愛。
她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蘇程在等著盧白頡。
盧白頡不再藏著掖著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原來蘇程等盧白頡只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盧白頡打一架。
而這一架應該是為了打給整個江南道看的,因為這一架,那個年輕人就像是算準了自己不會對他下死手一樣。
所以年輕人選擇了怎麼破壞力大怎麼打的方式。
盧白頡和那年輕人過招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兩人幾乎拆掉了兩處大家族的宅院,一排商鋪也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這年輕人是在給你的以後打基礎呢!”
盧白頡越是回憶和這年輕人的一戰,越覺得有意思。
這個年輕人無外乎就是想給江南道的世家大族看,只有盧白頡能搞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