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大意,當下把自己商隊的人員都召集起來,神色凝重地說道:“各位兄弟,如今揚州城這局勢越發兇險了,漕幫的人昨夜無端遭人殺害,咱們也得小心為上啊。從現在起,所有人全部集中居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外出,咱們就守在這兒,等待我大師兄到來,他來了,咱們也好有個主心骨,一起商量應對之策。”
商隊的夥計們聽了,紛紛點頭,臉上倒是沒什麼擔憂的,他們在各自的家族或部落都是好手,按照刺殺謝坤的刺客身手來看,他們完全不懼,但也都聽從謝坤的安排,各自收拾東西,集中到了一處相對安全的院子裡,門窗緊閉。
縣衙之內,一片寧靜祥和。李知縣身著一襲青袍,正襟危坐在堂前的太師椅上,他面前擺放著一張精緻的檀木茶几,上面放置著一套精美的茶具。此刻,他正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輕抿一口後緩緩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如水。
而與之相對而坐的師爺,則身穿一件灰色長衫,頭戴一頂方巾,看上去儒雅而沉穩。他同樣手持一杯茶,微微眯起眼睛細細品味著茶香,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十分融洽,彷彿外界的喧囂和紛擾都與此處無關。
儘管當前局勢複雜多變,但從他們從容不迫的神態來看,似乎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大人啊!屬下剛剛得到訊息,那個陳昌好像已經把咱們揚州這邊的情況上報給漕幫總舵。如果漕幫總舵那邊應該會詢問那幾個在牢房裡毒發身亡的幫眾之事,到時候我們該怎麼應對呢?畢竟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恐怕會惹出大麻煩吶!”師爺一臉憂慮地對大人說道。
“那幾個毒發身亡的人,不是正在調查嗎?問我有什麼用,問我就能立即查清案子嗎?”
“那幾個幫眾本身就不乾淨,誰知道是被哪些得罪的人下了毒手。”李知縣說道。
“漕幫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幫派罷了。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往往都急需大量的金錢來維持他們的各種活動和開銷,而漕幫恰好能夠為其提供這筆資金。然而,事情可遠沒有這麼簡單。要知道,漕幫選擇為這位大人物源源不斷地供給錢財,勢必就會觸碰到其他大人物的利益蛋糕。如此一來,漕幫自然而然便會得罪到另外一些同樣擁有強大勢力和影響力的大人物。所以說啊,漕幫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卻已經陷入了一場無法避免的紛爭之中。”
“以前放任他們,是因為沒有新的人來代替他們,現在代替的人出現了。漕幫出事不就很自然的嗎?”
“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李知縣似乎知道些什麼,但不能明著告訴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