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野居·詢鏡』
扉外牧童經,
遇我笑詢鏡。
牛角滿妍花,
乃其粥粘定。
柴扉外經過的牧童遇見了正巧也在門口的我,他笑著詢問我有沒有鏡子。他告訴我說之所以牛角上滿是美麗的花,是他用粥粘定在牛角上的,他想借鏡子來讓牛也照鏡子看一下它自己。
由詩展開:
我已在這山中獨居了好些年,久未與人交談,只與這山間的清風明月、花鳥蟲魚為伴。我的居所簡陋,不過是幾間茅屋,柴扉半掩,周圍竹影搖曳,芳草鮮美。
那日,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我正坐在門口的石凳上,望著遠處的山巒出神,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由遠及近。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牧童正從柴扉外經過,他身著一件粗布麻衣,頭髮有些蓬亂,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山間清澈的泉水,透著靈動與好奇。
那牧童看到正巧在門口的我,眼睛一亮,止住了腳步,笑著問道:“先生,您這兒可有鏡子?”我有些詫異,這深山之中,一個小小的牧童要鏡子做什麼?但我還是溫和地回答他:“我這兒倒是有一面鏡子,不過有些舊了,你要鏡子何用呢?”
牧童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羞澀,他指著旁邊的老牛說道:“先生,您看,我家老牛的牛角上滿是美麗的花,那是我今兒個早上用粥粘定在上面的。我覺著好看極了,就想讓老牛也照照鏡子,看看它自己現在的模樣。”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老牛靜靜地站在一旁,兩隻牛角上確實插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有紅的、黃的、紫的,在陽光的照耀下,嬌豔欲滴,與老牛那憨厚的模樣形成了一種奇特而又和諧的畫面。那些花兒被粥糊牢牢地粘在牛角上,隨著老牛的動作輕輕晃動,彷彿在訴說著牧童的小心思。
我心中一動,起身回屋取出了那面鏡子。鏡子的邊框已經有些磨損,鏡面也不如從前那般清晰,但在這簡陋的山居之中,也算是一件難得的物件了。我將鏡子遞給牧童,微笑著說:“拿去給你的老牛照照吧,看看它喜不喜歡這些花兒。”
牧童小心翼翼地接過鏡子,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他走到老牛身邊,將鏡子舉到老牛面前,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老牛,老牛,你快看看,你現在可漂亮啦!”老牛似乎對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陌生,它眨了眨眼睛,鼻子裡噴出一股熱氣,腦袋微微晃動著,引得牛角上的花兒也跟著顫抖起來。
牧童看著老牛的反應,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山谷間迴盪,清脆而歡快。他的笑聲感染了我,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在這一瞬間,我彷彿忘卻了塵世的煩惱與喧囂,只沉浸在這童真童趣之中。
牧童照完鏡子後,將鏡子還給我,還不忘向我道謝:“多謝先生的鏡子,老牛看到自己的樣子,一定也很開心!”我接過鏡子,看著他那充滿活力的模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獨自一人在這山間放牛?”
牧童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我叫小虎,就住在山腳下的村子裡。我爹讓我每天來山上放牛,說等牛兒吃飽了,就能賣個好價錢,給家裡添置些東西。”說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不過,我在這山上也有很多好玩的事兒,像今天給老牛插花,就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虎,你這孩子真是心地善良,又有創意。以後要是想給老牛打扮,或者有什麼其他好玩的事兒,都可以來找我。”小虎聽了,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用力地點了點頭:“真的嗎?先生,那太好了!我以後一定常來找您。”
從那以後,小虎果然常常來山上找我。有時他會帶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