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黯夜的路上,
微風,刺痛著靈魂,
找不到應該的方向……\"
那些信徒們的天籟之音,漸漸填滿了整個大廳。
歌聲雖然溫柔,卻也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滲透進了每個聽者的骨髓。
他們沒有痛苦,只有平靜與淡然,就好像這場災難不過是他們生命中的一部分,並不值得恐慌。
“這是怎麼回事?”一名守夜人忍不住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疑惑和警惕。
“這不可能!”另一名守夜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怎麼能如此冷靜?難道不怕死嗎?”
但事實是,宇宙神教的信徒並沒有因尊者之死而陷入混亂,反而,他們的眼神愈加堅定,那種深沉的平靜彷彿是從骨髓中流露出來的,帶著一種超越生死的淡然與無畏。
\"該怎麼辦?\"一名守夜人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
“殺!無論如何,殺了他們!”另一名守夜人聲音凌厲,顯然不願意讓這一切繼續下去。
這人已經感覺到,宇宙神教的信徒已不再是普通人,甚至某些人身上似乎隱隱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危險氣息。現在,他們只能儘快制服這些信徒,消除一切潛在的威脅。
守夜人們咬牙,不敢再耽擱一刻,紛紛開始採取屠殺行動。
但他們的內心卻早已陷入了動盪,這股歌聲,不僅僅是對宇宙神教信徒的號召,更像是一股無法忽視的、神秘的力量,悄悄地改變了他們的視角,讓他們開始懷疑自己所站立的這一方天地。
在那悠揚而又詭異的歌聲中,宇宙神教的信徒們依舊保持著堅定的姿態,他們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超然的平靜。
即便一個又一個的信徒被守夜人擊殺,身體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但這些人依然沒有停下歌聲,依然如同沒有受到傷害般,毫無畏懼地繼續高歌。
每一個音符似乎都穿透了死亡,帶著某種深不可測的力量,撕裂了現實的邊界。
歌聲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音節,都彷彿是對生命和死亡的深刻理解和超越。
張昊天站在人群中,腦袋沉重,耳邊充斥著那種詭異的旋律。
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開始纏繞著自己,撕扯著他的意識,讓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困惑與迷茫之中。
歌聲不斷地迴盪在他的耳畔,清晰而悠長,如同一種無法擺脫的引力,讓他的心神開始動搖,意識逐漸模糊。
“生命這樣的旅程——”歌聲溫柔而深情,像是低語在耳畔,訴說著某種真理,“要用多少淚水來完整,是否我能期待遙遠天際,一起飛翔,新造的人……”
這些旋律,帶著無盡的憂傷與渴望,像一根無形的絲線將張昊天的靈魂牢牢纏住,無法掙脫。隨著歌聲的節奏,他的思緒變得越來越飄渺,越來越沉重。
“新造的人?什麼是新造的人?是誰來造?是誰造的?”
突然,張昊天感到巨大的噁心感,意識的無邊混亂伴隨劇烈的頭疼,彷彿有數千根鋼針同時刺入了他的腦海。
他捂住頭,想要擺脫這種無終的痛苦,但腦海中的知識卻越來越複雜,像是被無數無法理解的公式和符號所淹沒。
它們盤旋在他的大腦中,迅速擴充套件,無限增殖,化作某種無法抗拒的知識洪流,瘋狂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生命……這樣的旅程……”歌聲在耳邊迴響,張昊天感覺自己也被這歌聲牽引,渾身的力量都抽空。
他開始感到不適應,身體開始搖晃,意識逐漸模糊,一切都在分崩離析。
周圍的世界開始失去焦點,空間的邊界變得模糊不清,時間在流轉中消失,唯有那旋律依舊牢牢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