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中,空間的結構悄然開始變化。僅僅只用了五分鐘,一個微不可見的裂縫便出現在眼前,它不是劇烈的撕裂,而是溫柔且堅定地分開,像是為某種命定的存在開啟了一扇無聲的門——
好似李天鶴要離去,空間就為他讓開了一條路一般。
李天鶴站在裂縫前,直視那將艾克薩徹底消融的虛空,無論是遠古的星辰,還是未來的命運,都在這片空曠的黑暗中失去了意義。
但他身影如羽翼般輕盈,毫不猶豫穿過那道隱形的通道,沒有一絲回望地悄然消失在裂縫的另一端。
空間裂縫的邊緣在他離開之然閉合,宛如這一切壓根從未發生過。
那道通道便如此消失了,而李天鶴的身影也如他在資訊維度中的存在一般,悄無聲息,隱沒無蹤。他的離去,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就像一陣風,輕輕吹過,便不見了。
在極端恢宏的虛空裡,李天鶴的心境寬廣如天穹,無邊浩瀚。自此以後,他的存在終於不再受任何束縛,如一顆任性飄蕩的星辰,再也沒有任何人強加給他什麼方向,也不會再感到任何約束。他的存在僅僅是流動的逍遙,是無窮無盡的飄渺,像一滴水融入了無邊的大海,徹底消失在無我之中。
李天鶴心情大好,或曰:“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