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常雲慕然驚醒。
望向四周,早已不見許知行的身影。
“師父...師父...”
常雲高聲喊了幾句。
沒有人回應。
有些懊惱的低下頭,看著手中木劍呢喃道:
“又忘記問師父名諱了。”
他的腦海中,流淌著一篇劍道秘典,一招一式,彷彿刻在了他的心裡。
從煉體入境,到煉精化氣,煉氣化神,一應俱全。
而且常雲還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走過了九品武夫的煉體之路,體魄大進了。
實在不知道許知行是從哪個方向消失的,常雲直接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抱劍拱手道:
“師父,弟子雖然不知道您的名諱,但請您放心,弟子必定會勤加修習,行俠仗義,不負師父所望。”
與此同時,距離常雲所在地大約數千裡外,涼州北部,一座名為雲陽的大城外,有一片竹澤。
這裡是一處沼澤溼地,長滿了各個品種的翠竹。
半年前,一位讀書人遊歷至此,便在這竹澤之內搭建了一棟竹樓。
獲當地官府文書批准之後,開辦了一所名為知行學堂的書院。
書院剛開辦那段時間,倒也有人來詢問入學讀書的事情。
只是不知為何,那些入門求學的弟子才待了不過四五天,便紛紛離去,不再來了。
後來聽那些入學的學生說,那知行學堂的賀先生好生奇怪,入學讀書,不教經義策論,不寫科舉文章,竟然讓他們在那裡靜坐。
而且靜坐的時候還必須保持清醒,不僅身不能動,心也不能動,並且還要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呼吸之法。
他們那些上門求學的弟子最快的只堅持了一天便不再去了,最長的也只是堅持了五天。
這個訊息傳出來後,又有一批人去試了試。
最終也沒有堅持幾天便不再去了。
後來有一些武道中人,聽到有特殊的呼吸之法,猜想會不會是某種武功的內功心法,於是也去試了試。
試過之後發現,根本沒有半點煉精化氣的作用。
於是也不去了。
學堂就這樣漸漸冷清了下來。
到現在半年過去,整個學堂裡也就只有一個學生。
還是一個雲陽城內公認的傻小子。
那傻小子的父母一開始也不願讓傻子去知行學堂,只是後來發現,傻兒子每次從知行學堂回來後,都比以往安靜一些。
為了省心,於是便讓傻兒子繼續待在那裡。
至於學成個什麼樣,他們完全不抱希望。
一晃半年過去,竹澤還有一間知行學堂的事也漸漸被人遺忘了,只有那傻子每天風雨無阻,準時來學堂上學。
傻子姓曾,單名一個尋字,曾尋其實小時候不傻,七歲那年無意中撞見一起慘絕人寰的命案,從那以後就傻了。
傻了以後的曾尋見人就說胡話,嘰裡呱啦,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
但自從來知行學堂上學後,曾尋就安靜了許多。
今天一早,曾尋如以往一樣,早早出了城,帶著食盒和一名僕人離開了曾家,往竹澤而去。
到了學堂外的竹澤邊,曾尋熟練的套上一兩根高蹺綁在腿上,向裡面的學堂竹樓走過去。
如今是枯水期,水面非常淺,不能撐船。
但直接走過去又會弄溼衣服。
所以曾尋會專門準備一套高蹺,踩著走過去正好。
這一個多月來,他踩高蹺的技術已經非常熟練了,很少會落水。
竹樓是建在一座小島上,繞過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