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泉轉身對蘇思齊道:
“你先回去吧,等下午下了學,我再與錦書一同回來。”
蘇思齊無奈道:
“父親,你一夜未眠,好歹回去先休息一下,明日再來也行啊。”
蘇清泉擺了擺手,沒有理會他,隨後徑直走入了學堂內。
蘇錦書朝父親笑了笑,躬身拜別,也跟著走進了學堂內。
沒一會兒,裡面便傳出讀書聲。
蘇思齊無奈,只好帶著其餘人離去。
回家後立即吩咐後廚,做了一些滋補養神的羹湯和吃食,等到午時再送上山去。
一天後,蘇清泉蘇老爺子在白鹿書院那個最偏僻的儒道院跟隨一位年輕先生讀書的訊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書院。
書院裡所有學子幾乎沒一個相信的。
可當他們跑到儒道院門口圍觀的時候,看到蘇清泉真的坐在裡面,恭恭敬敬聽那年輕先生講課後,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這個訊息對於整個書院,乃至整個離州的文壇來說,猶如一聲驚雷一般。
所有人都不禁好奇萬分,那年輕先生究竟是誰?
竟然能讓蘇老爺子甘心以弟子相稱?
甚至有曾經崇拜蘇老爺子的讀書人承受不了這個變故,開始大罵許知行,罵他妖言蠱惑,或者是以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要挾了蘇老爺子。
當然,這種話也基本上沒有人當回事。
畢竟那可是蘇清泉,誰能要挾得了他?
當初大周開國,邀請蘇老爺子入朝為官。
蘇老爺子說不去就不去,哪怕是朝廷文書擺在了他面前,他依然面不改色,直接拒絕。
正因為如此,離州讀書人便更加好奇這個叫許知行的年輕先生。
不同於外界的驚濤駭浪,儒道院裡一直都是冷冷清清。
這兩天倒是熱鬧了許多。
當初那些曾來儒道院上過幾天學的學子見蘇清泉老爺子都去了,便想著再去一次。
只是這一次,他們卻無論如何也跨不進那道院門。
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了他們。
這種力量沒有實質,擋不住他們的身體,卻擋住了他們的內心。
只要走到院門口,想要進去的想法便會無限黯淡下去,最後直接變得不勝其煩,轉頭就走。
走出儒道院的範圍後,他們才幡然醒悟。
回過頭再看,心中便已明瞭,他們這是錯過了一樁天大的機緣。
“唉,真羨慕範子正他們幾個,能跟院長做同門。”
“誰說不是呢,他們平日裡也沒有什麼顯現的才學,哪來的資格跟院長做同門?”
“說到底還是我們自己錯失了機會,那時候那許先生並沒有拒絕我們。”
“話說,那儒道院究竟是有什麼神異?為何走到門口,就不想進去了?”
“確實太神了...”
對於這些學子的議論,許知行聽的一清二楚。
並非是他要阻止這些人的求學之心。
其實門口那一道阻攔不只是針對他們,蘇錦書、蘇清泉還有範子正他們三個進門的時候,同樣也會經受那一道考驗。
只是他們心中求學之心純粹,沒有其他的雜念,所以能夠暢通無阻。
但其他的學子再來儒道院,多多少少會有些其他的目的。
這才過不了這一道問心關。
其實也沒什麼,過不了這一關並非就再也沒有機會學習至聖儒學了。
他們只是失去了成為許知行弟子的機會而已。
蘇清泉來儒道院後第三天,範子正三人便請了一天假。
因為這一天正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