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啊?我們二人可以伺候您更衣!”
方臘轉眼間,卻一把抹掉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坐在梨花木椅上,翹起二郎腿道:
“別他媽的亂叫,誰是你們相公啊!”
二女倏地一愣:“曹大人不是將我們送給您當妾室嗎?”
方臘面無表情道:“現在,你們兩個去床上,搞出一些動靜出來,要夠大!我是汴州司法參軍,管著大牢,不想吃牢飯就趕緊聽我的話辦事!”
“什麼什麼動靜?”
兩人都大跌眼鏡了,不明白方才還奴顏婢膝的人,怎麼一下子冷酷無情。
還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這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方臘起身,惡狠狠瞪了一眼:“想死是吧?”
“不敢!”二女嚇了一跳,連忙爬到床上,隨意扭動身子,弄得木床嘎吱作響。
門外正在偷聽的曹利用,則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到底是年輕人,面對美色這種誘惑,把持不住啊!這麼容易就上鉤,嘖嘖,還一口氣用兩個,他身體對付得過來嗎?”
“不管了,反正孔家要我辦的事已經解決了,回去領賞錢去。”
說著,哼著小曲興沖沖離開。
聽著對方離開的聲響,方臘才制止了兩個美姬的動作:
“行了,你們就待在這兒,我以後好吃好喝虧待不了你們,但若是想對我幹什麼……”
方臘挑眉,捻起一個蘭花指:“咱家可不答應!”
二女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驚呆看著對方閒庭信步離開。
另一邊,新到任的司戶參軍王猛,卻住在一個城東一個偏僻的破草屋裡。
“王大人果真清廉啊!看你這環境,想來是嚴辭拒絕了三大家族送的香車豪宅和美姬吧?”
方臘笑臉盈盈地踏步而來,“在下方臘,乃陛下親命的司法參軍。”
王猛挑眉道:“我知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只是靠著在陛下面前露了一面的恩寵,才勉為其難當上這個代理司戶參軍,堅決不能背叛陛下!”
方臘盤膝而坐,愜意道:
“王大人太過剛正,這樣可是會引來不少麻煩,不像我,假裝接受孔家的好處,實則偷偷溜出來與你見面。”
“王猛大人比我早到汴州兩天,不知對汴州的風土人情可有什麼瞭解?”
聞言。
王猛沉吟道:
“汴州的水很渾。”
“三大家族一手遮天,還滲透入汴州官場的各級官員,上至司馬,下到不入流的小吏,都在收著他們的好處。”
“十年來,汴州換了三任刺史,第一個上任不到一年被逼走貶官,第二個待了五年,死於非命,據說是被刺客殺死。第三個據說成了三大家族的狗,任由三大家族在汴州胡作非為。”
王猛看著對面,正拿自己茶壺倒水的方臘,嚴肅道,“他們還在我喝的水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