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帝國,事實上是由三大最強的鮮卑部落組成,拓拔部、慕容部、段氏部,而三個部落的王共稱為鮮卑王。
拓拔蘭心就是鮮卑拓拔部的公主。
而慕容垂,則是鮮卑慕容部的王!從級別上看,他比拓拔蘭心還高了一級。
之前元子明在返京途中遇到的鮮卑騎兵,就是來自於慕容鮮卑。
同理,駐守在雍州城外的鮮卑軍,也全都是慕容鮮卑的騎兵。
“這個老頭是鮮卑王?”
青鳥已經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
而慕容垂也不拘束,自顧自坐下來,解下腰間的佩刀,笑道:
“在下在附近打獵,大老遠就聞見了這兔肉味,所以才厚著臉皮來向公子討一口肉吃,不白要,在下願將金刀相贈。”
元子明微微一笑道:“不就是一口肉嗎?至於麼?這位英雄若是想要,給你便是了!”
說著,將一排的烤好野兔肉串遞了過去。
慕容垂接過後,大快朵頤起來。
瞳孔瞬間地震:“好香……公子方才下的,是鹽嗎?某還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鹽呢!”
青鳥看得一驚一乍。
這個鮮卑王,跟之前遇到的胡人貌似不太一樣,滿身英雄氣!還非常講禮貌。
不像是茹毛飲血的鮮卑人,反倒像是一位儒將。
“大王。”
隨行的幾個鮮卑人,死鎖眉頭道:
“荒郊野嶺的,當下雍州城正在打仗,哪來兩個衣冠楚楚的人在烤野兔,必定是魏狗奸細無疑!”
“住嘴!”
慕容垂怒喝道,
“都說了多少次!不要一口一個魏狗叫,我們鮮卑要想長久統治中原,就必須跟漢人打好關係,不要學匈奴、突厥人,動不動就屠城,他們是野蠻人,這樣是長久不了的……”
“兩位,抱歉,我這些手下都是些粗人,說話難聽了些,別往心裡去……”
慕容垂還煞有介事地道歉。
青鳥嚇得俏臉煞白,不敢吱聲。
倒是元子明大笑一聲:“無妨,老英雄既然是鮮卑的王,眼下這雍州城正被魏軍攻打,你們就不怕你們扶植的傀儡死了?”
聞言。
慕容垂反而是盤膝而坐,輕撫鬚髮道:
“這位公子,殺雞焉用宰牛刀啊!”
“區區魏軍,何須老夫親自出馬啊……”
此話一出,元子明的表情有些細微改變。
好傢伙!鮮卑第一戰神,這麼瞧不起自己的兵是吧?
“什麼意思?”青鳥情不自禁開口道。
“張邦昌,對我們而言,只是一個誘捕獵物的障眼法而已。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他那些烏合之眾,能守住雍州,也沒打算幫他頂住魏軍的進攻。”
慕容垂胸有成竹道,“他的用處,就是引爆魏軍大亂而已!”
…
“你就是真正的太平天子!”
獨孤意帶頭跪下,一群獨孤信的心腹也順勢匍匐在地道,
“請大將軍順應天命,即皇帝位,臨朝稱制!”
獨孤信臉色驟變,青一陣白一陣的:
“混賬!你們在說什麼呢!我獨孤家世代受皇恩,是大魏純臣,你們既然叫我去造反?這不是要陷我於不忠不義嗎?”
張邦昌的御璽一拿出來。
場面當即就變得一片混亂。
以獨孤意為代表的一眾黑騎舊將,馬上就要擁護獨孤信當皇帝。
畢竟御璽在手,手裡還有四萬多禁軍,數萬輔兵,加上俘虜的偽齊軍士,加起來有十幾萬大軍,足夠成就帝王之業了!
而這個御璽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