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很多人……”
元子明意猶未盡地仰天大笑,不理會傻眼的獨孤信,扭頭就走。
張大冷哼一聲,斜著眼睛瞪了這位禁軍大統領一眼,揚長而去。
這可把獨孤信氣得直吹鬍子:“區區一個從八品的旅帥,竟然敢對正三品的左右金吾衛大將軍甩眼色,若非這裡是南書房,今日一定要軍法從事了那個軍痞!”
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罷了!
只懂得用蠻力。
跟排兵佈陣這是兩碼事,大頭兵不用腦,一輩子都是大頭兵。
莫說五萬禁軍,就是他帶五千禁軍,都有把握擊潰這些莽夫。
“獨孤信,回去吧,陛下要回寢宮歇息了。”
錦衣衛指揮使盧彬走了出來,神情複雜道。
獨孤信苦笑道:
“盧兄,要不你勸勸陛下,以五千魏武卒敵我五萬禁軍,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獨孤信還想做個順水人情,不想過分得罪這位天子,要是魏武卒打輸了,皇帝臉上也掛不住。
但盧彬卻一反常態,客套道:“老將軍慎言,自古沒有必勝的仗,要不然還打什麼?勝負猶未可知呢!”
獨孤信一愣,覺得這位老兄弟似乎與自己疏遠了:
“盧兄,同朝為官,你我應當同舟共濟才是,對我何必如此戒備。我掌禁軍,你掌錦衣衛,若是我們兩人強強聯手,整個大魏朝又有誰能管得住我們呢?”
盧彬臉色驟變,急忙後撤一步,撇清與對方的關係:
“老將軍,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家給的,盧某隻知有皇帝,不知有什麼兄弟不兄弟的!”
很明顯,在獨孤信投靠了老太后以後,盧彬對他的態度也就截然不同了,得及時割裂了!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他很清楚,首鼠兩端是什麼下場,不想惹禍上身!
“盧兄你……”獨孤信欲言又止。
盧彬急忙拱手道,“在下還有公務在身,恕不奉陪!”
說完,就神色匆匆地離開了。
獨孤信長嘆一聲:
“這個老油子……真以為那個二十啷噹的少年郎,敵得過九龍生母嗎?到時候,怕是哭都來不及了!”
而不遠處。
並沒有走遠的盧彬,卻頓住腳步,無聲冷笑:
“獨孤信啊,枉費你在官場上待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知道,天家真龍的本事,壓制一個老妖婆又算得上什麼!我只是不想到時候,落得和你一樣,被夷族的下場!”
…
寢宮。
“陛下,這是裴太后送過來的,關於九位先帝廟號的擬定。”
馮寶遞過來一個摺子。
九龍死得倉促,只是臨時定了諡號。
但是廟號涉及對一個功過的總結,比較正式,就一直沒有來得及定。
長安保衛戰打贏後。
禮部的官員陸續迴歸,但元子明卻聽從了司馬仲本的意見,沒有將這件事交給禮部來辦。
文官們總喜歡雞蛋挑骨頭,將帝王生前那些所謂的“黑點”,給無限放大,還在史書上濃墨重彩地抹黑。
元子明不想九位皇兄生前殉國,生後還得不到一個公正的評價,所以就把這件事交給裴楚然去辦。
元子明開啟摺子:
臣妾章武太后裴楚然叩請聖安,不才提請九聖廟號暫擬:
一龍,大魏孝武皇帝元和。帝聰明雄斷,威豪傑立,藉數世之資,奮征伐之氣,遂戎軒四出,周旋險夷,廟號烈宗。
二龍,大魏泰武皇帝元微,帝逢諸胡之禍,權以濟事,危而獲安,威震四海,廟號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