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孟豪頓了頓：“我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
葉成直接打斷許孟豪：“也不算太危險，不過，我得從您這裡瞭解一件事情。”
沈輕柔聽到葉成這麼說後，抓著輪椅扶手的手，不由緊了緊。
她是不希望葉成摻和這件事情的。
許孟豪在河東城身居要職，連他都敢報復的人，其實力可想而知。
何況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那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一隻無形大手，在暗中操控著河東城的一切。
這種高階局他們普通人哪有入場的資格。
冒然入局，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許孟豪道：“你想知道什麼？”
“灰樓。”
簡單兩個字讓許孟豪猛然停下腳步。
“你覺得這件事情跟灰樓有關？”
葉成道：“灰樓很神秘，在河東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做壞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孟豪有感而發道：“當年我剛來河東城，便聽聞了灰樓的強大，對灰樓的主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很奇怪官府為什麼允許一個這樣的存在生長在河東城。
直到親自去了一趟才明白，原來那裡是整個河東城權貴們的聚集地。
無論是生意上的利益分配，還是各權貴之間產生的糾紛，都是在那裡解決。
進樓縱有千般怨，出樓不違樓中策。
這是灰樓的規矩，沒有任何人膽敢違逆。
只要進了灰樓，就要接受灰樓主人的調解，沒人不敢不聽。
包括河東城城主。
聽說曾經有個冒頭的富豪，質疑過灰樓主人的決定，結果還沒等他走出灰樓大門，所有的產業都化為烏有。”
許孟豪看了沈輕柔一眼，繼續道：“當年沈氏和程氏就是在這個時候崛起，兩家聯手齊頭並進，這才在河東城站穩腳跟。
只是後來兩家突然決裂，甚至鬧到了灰樓裡，是灰樓主人出面給兩家劃分了利益，平息了矛盾，這才有了今日三足鼎立的局面。
實不相瞞，我去過幾次，沒有任何發現，對灰樓也只是一些淺顯的瞭解。
整個河東城都對灰樓諱莫如深，沒人敢深入調查他們。
而從表面上看，灰樓也只是一個解決矛盾的地方，不參與任何爭鬥，似乎並沒有什麼罪行。
而且他們從來不主動招惹外界的是是非非。”
雖然內容有限，但葉成對灰樓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
“不主動招惹外界是非也許只是他們給外界看的假象。
既然沒人能調查他們，誰又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呢。”
許孟豪頗為欣賞的看向葉成：“說實話，我跟你有同樣的想法，一直想弄清楚灰樓的性質。
可是卻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灰樓就像一塊兒鐵板，滴水不漏，不給任何人去探究祂的機會。
但是，傷害我妻子的行為不像灰樓的風格。
他們做事雷厲風行，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
如果真有幕後黑手的話，我覺得最大嫌疑還是河東城的權貴們。
因為我的行事風格影響了很多人的權益。”
葉成道：“其實解開這個謎團也簡單，只要抓住暗中監視你家的人就行。
只是這麼做無疑是向對方宣戰。
萬一對方是您惹不起的人，這麼做就會有生命危險。”
許孟豪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最終還是嘆氣道：“抱歉，我沒有玉石俱焚的決心。”
沈輕柔默默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趁機插話道：“敵在暗，我在